“我們之間有什麼和氣?”傅雲殊反問,垂下纖長的黑睫
,“傅雨養的狗跟我可沒關係。”
少年:“……”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再留在這裡那就是給臉不要臉,他不禁看向虞安和周夏,這兩人到底有什麼魔力讓傅雲殊對他們另眼相看?
周夏的背景簡單,但虞安……少年很確定他沒有在京都見過這個小孩,有名有姓的大家族裡也沒有虞家。
幾人灰溜溜地離開,虞安不在意他們,一心一意吃著香軟可口的粉蒸肉,小白很開心地傅雲殊的表現,“小主人你以後要跟著小傅多混混,學習他懟人的方法,當然啦,小白可是可以幫小主人罵人的,這都不是問題。”
虞安邊吃飯邊搖搖頭,“爸爸說了,罵人不好。”
所以他不想要學習罵人。
克洛爾德:【對,彆廢話,直接吃了他們就行。】
虞安:“……”
他好像也不是這個意思吧?
很快顧家兩兄弟端著盤子回來了,他們見到虞安幾人坐在周夏旁邊,以為虞安已經跟周夏談妥當,直接也坐了過來。
一不留神,周夏已經被包圍住,他拿著筷子的手微微顫抖,低著頭一聲不吭,隻希望早點吃完早點離開。
顧一行最先察覺出氣氛的不對勁,詢問在他們離開期間發生了什麼,虞安簡單地描述了事情經過。
最後,憤憤不平地哼了一聲,“他們竟然說我蠢,我明明一點也不蠢的。”
平日裡藺淮塵和溫珣都誇他是聰明懂事的寶寶,爸爸們這樣說肯定是有道理的,所以虞安覺得他壓根不笨。
顧一行和顧二笙忍俊不禁,顧一行十分仗義地攬住虞安的肩膀,“沒事,他欺負你,我們下次欺負回來就行。”
不過說起來,藺家的小少爺竟然會被一個狗腿欺負,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但轉念一想,虞安一直生活在藍月灣,接觸到的人大多數都是和他同樣階層的人,他不會拿身份壓人也很正常。
經過這麼一鬨,虞安幾個人是食堂裡最晚離開的,雪蛇偷偷占據桌子衣角,開開心心地啃著菠菜,巨耳兔站在一邊看著它吃。
虞安沒忍住誘惑,捏了捏兔子,發現它隻是毛多,實際上並不胖,虞安去問食堂阿姨要了一根新鮮的胡蘿卜,遞到巨耳兔麵前,“你吃吧。”
瞧著也挺可憐的。
巨耳兔在虞安的視線下嗅了嗅胡蘿卜,嚶了一聲,忍辱負重般咬了一小口。
【嘔……】
虞安:“……?”
克洛爾德歎息一聲,解釋道:【巨耳兔是肉食性異種,它不吃胡蘿卜。】
周夏也說了這話,一時間桌上的幾人麵色十分精彩,看了看吃素的雪蛇,又看看吃葷的兔子,總有種顛覆性的錯亂感。
吃完飯之後,虞安要回小學部,周夏這一次沒有單獨離開,而是跟著傅雲殊他們將虞安送回去,再一起離開。
下午,虞安在上課的途中收到來自藺淮塵的消息,藺淮塵還在問他要不要跟他
一起回家,虞安想了想,拒絕了。
誰知道藺淮塵也沒繼續挽留,【那今晚你先在外麵睡一覺,明天要是想回來給我發消息哦~】
於是晚上虞安有了第一次住宿經曆,在藺淮塵的金錢安排下,虞安、傅雲殊和顧家兩兄弟住在一個寢室。
顧一行和顧二笙是閒不住的性子,不知從哪裡找來一副牌,拉著虞安和傅雲殊鬥地主,虞安不會,乖乖坐在一邊看著他們玩。
等到大致摸清楚遊戲規則,虞安上手試了幾局,結果以慘敗結尾。
沒辦法,顧一行的運氣好到離譜,經常虞安手上的牌沒出幾張,顧一行一連串的順子飛機直接結束遊戲。
虞安愣愣地看著手機滿滿當當的牌,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還沒開始,彆人就已經結束了?
顧一行笑嘻嘻地拍了拍虞安的肩膀,“小安安下一回可不要跟彆人玩牌,不然會輸到你隻剩下小內內哦。”
虞安鬱悶地看著他,不服輸的勁兒上來了,“要不……我們再來一局?”
但下一秒宿管阿姨敲響他們的寢室門,“你們早點睡覺,不然斷你們的電。”
虞安一看時間,竟然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十點,可他還沒洗呢!
這下玩牌的心情沒了,虞安急急忙忙去洗漱,傅雲殊幫他把臟衣服拿去樓下洗衣機,又給他掛在露台上。
虞安穿著小熊睡衣,感激地抱了抱他,“謝謝哥哥。”
傅雲殊捏了捏他軟軟的臉蛋,“睡覺吧,明天還要早起,賴床的話我會掀你的被子的。”
等到虞安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夜深人靜之時,他忽然開始思念爸爸們,想了想,他用小白的顯示屏給藺淮塵和溫珣各自發了一句晚安。
但出乎意料之外,兩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回答他,不應該啊,虞安了解他們兩個,都是實打實的熬夜黨,十點多鐘他們應該都醒著才對。
那他們在乾嗎?專注到都不回他的消息嗎?虞安鬱悶地蹭了蹭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