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的平靜,反而讓我的丫鬟發了瘋,她猛地衝上去,狠狠推開了瑞王,張開雙臂護在我身前,惡狠狠地衝著瑞王大吼:“我家小姐才是您的王妃,她驚馬受傷,撞得渾身是傷,您來了連問都不問一句,反倒是為了一個薄情寡幸的女人,掌摑她!您配為人夫嗎?”
瑞王皺眉,衝著我冷笑:“你們任家果然從不將本王放在眼裡。你爺爺逼迫本王也就罷了,一個下賤的丫鬟,也敢衝著本王大吼大叫!來人,將這個以下犯上的賤婢亂棍打死!”
“慢著。”我撐著丫鬟的胳膊站了起來,淒然一笑,“王爺,萬事有因才有果。若不是我嘴欠,皇上就不會賜婚,毀了你本來大好的姻緣。你不待見我,冷落我,爺爺才會逼你。因為你掌摑我,我的丫鬟才會因為護主而發瘋。歸根結底,這一切的起因都是我。你不從源頭上解決問題,那麼問題隻會層出不窮。”
瑞王冷眼瞪著我:“你是想讓我殺了你?”
我傲然一笑:“有任家在,你要殺我,後果隻怕更嚴重。你倒也沒有必要因為我跟任家對上,兩敗俱傷的事兒,並不值得。”
瑞王當然也很清楚,所以他可以打我,卻不敢真的動我。要不然,剛剛衝進來的時候就可以直接一劍了結了我,而不是隻能氣恨地瞪著我。
“我來想辦法。我會給王爺一個交代,王爺隻管耐心等著就好。”
我話音才落,門口就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哎呦呦,小意兒,你可真能耐,不過就是成個親,又不是進了土匪窩,居然也把自己搞成這副鬼樣子。”
這麼嘴欠的人,除了易清歡那個渣男,再沒有彆人。
我隻要對上他就沒好氣:“不會說話就閉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易清歡嘴欠是真嘴欠,但關心我也是真關心。他直接無視了瑞王,伸手抓起我的手腕就開始把脈。
我看上去淒慘,不過都是皮外傷。易清歡鬆了口氣,難得積了點兒口德:“幸虧沒有內傷。”
他掏出好多個瓶瓶罐罐,就要親自給我上藥。我橫他一眼,丫鬟立刻上前搶了藥:“奴婢給小姐上藥。”
我抬手製止,拉著易清歡就一瘸一拐地往外走:“我的傷不要緊,先去跟我救個人。她被我的馬車撞傷,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出了門,我才有些傻眼。我的馬車沒了,瑞王他們是騎馬來的,易清歡那個混蛋,居然也是騎馬來的。就他那將馬車裡墊十層棉被都嫌硌得慌的嬌氣勁兒,居然能受得了騎馬的苦,也是挺新鮮的。
我看了一眼瑞王:“麻煩王爺帶神醫先走。”
易清歡直接將我架上他的馬,脫下披風將我兜頭蓋住,才說:“你不去,我可不會出手。如此,誰也不知道是我帶你騎馬。瑞王急著去救他的心上人,想必不會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