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趙王兄是怎麼回事?”瑞王劈頭蓋臉地質問。
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下意識抬了抬,可能是想抽我耳刮子,但鑒於上次的教訓,又縮了回去。
我皺眉:“趙王?就你那個眼睛一個大一個小的王兄?”
瑞王被我這個描述給整不會了,有些發懵地看著我。
“長得不夠好看的男人,我跟他能有什麼事兒?”我反問。
趙王妃挺好看的,我很喜歡她。
“可……”瑞王想說什麼,不知道想到什麼,又拚命忍住了。
我理直氣壯地回敬:“你不如先給我解釋一下,你跟那個喜歡推人落水的女人是怎麼回事吧?”
“誰?”瑞王更懵了。
我的丫鬟立刻上前一步解釋道:“就是跟王爺一起在街上閒逛的那個王小姐。去年正月十八,她將自家庶妹推進他家花園荷塘的冰窟窿裡,差點兒凍死。去年三月初六,她將吏部員外郎家的嫡長女吳小姐推進了長公主府的荷塘裡,還被她的姨表哥救了起來,吳小姐不得不退了早已訂好的親事,嫁給了她的姨表哥。去年五月初三,她想推王爺您的心上人,結果正好被我家小姐碰到,拉了您的心上人一把,人沒掉下去。去年八月十八……”
“夠了!”瑞王打斷我的丫鬟,“本王不想聽你們內宅那些汙糟事兒。”
我懶洋洋地靠在軟榻上,不解地問:“那說正事兒,王爺到底是想問我跟趙王什麼事兒?”
“沒事了!”瑞王一甩袖子,直接轉身大步走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歎了口氣。
我們不過說了王舒珂的幾件事兒,他竟然連問都不問一聲,就這般輕易地不再信任她,連帶著對她說我的壞話也不信了!
好歹是個王爺,怎麼能武斷,又這般耳根子軟,太容易受人影響、被人蒙蔽了。
丫鬟的心情卻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得意地拍我馬屁:“還是小姐聰明,不戰而屈人之兵。那個王舒珂,跟小姐鬥,切,再回去修煉個十年八年的吧。”
我卻沒那麼高興,隻是她好不容易有了個笑臉,我也不願掃興,笑道:“那不如今晚喝個小酒慶祝一下?”
丫鬟笑著點頭,拔腿就往外跑:“我回咱們府上把小姐從前埋的酒挖來。”
結果,丫鬟心情極好地跑出王府,一臉憤懣地又衝了回來。
我有些擔心:“出什麼事了?府裡怎麼了?”
丫鬟見我誤會,忙解釋:“奴婢還沒回去呢!奴婢去跟人吵架了。”
有個暴脾氣的侍女,那種無奈,誰碰上誰知道:“說說吧,又怎麼了?”
丫鬟氣得將桌子拍得砰砰響:“他們簡直太特麼不是人了!居然說小姐你看病人送藥材不親自登門,反而大搖大擺地去詩會,就是因為瑞王沒滿足你,耐不住寂寞,找個借口去勾引男人。還說你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肯定一勾一個準兒,絕對好上手。他們打賭誰的手段高,能用最短的時間把你弄到手。”
“他們,是誰?”我試探著問。
“酒樓,茶館,街邊小販,什麼人都有!”丫鬟咬牙切齒,“那些個粗鄙之人,他們怎麼敢的?!”
我很想點頭應和一下,畢竟,我的目的就是將這件事鬨大!這樣的發展速度簡直令人驚喜,好吧!
當然,絕對少不了有心人推波助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