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的臉黑成炭,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我,一甩袖子,走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輕輕歎了口氣:“那張臉再好看,也擱不住他這樣一次又一次地踩著我蹦噠啊!怎麼辦?我就快忍不住了!”
易清歡卻又跟我唱反調:“沒有啊,我倒是覺得,是你踩著他在蹦噠。他這般寬容,已經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了。”
我受傷驚馬,他給了我一巴掌。順喜替我擋災差點兒沒了命,他一句關心和歉疚的話都沒有!就這,還難得一見的好男人?蠢貨還差不多!
我白了易清歡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好好去守著順喜。等她醒來,要第一眼看到你。”
易清歡莫名其妙:“讓她第一眼就看到我乾啥?罵我?”
我有些好奇:“你到底怎麼她了?為什麼她總是逮著你罵?”
易清歡撇撇嘴:“你自己的丫鬟什麼德性你不知道?從她進任府第一天開始,我什麼時候敢惹過那祖宗?爺爺都不敢惹她。我可是很識時務的。”
我想了想,的確。自從爺爺將順喜帶回任府放到我身邊,她真是一直一直都這麼剛的。梗著脖子跟爺爺吵也有好幾次。那真是誰的帳都不買。
易清歡在旁邊的軟塌上躺了下去:“這一下午,我精力有些透支了,需要休息一下。”
我起身抱了床薄被子扔給他。易清歡抱著就閉上了眼睛。
我看著他緊閉著的眼睛,微微有些出神。
這個渣渣,我已經多少年沒見過他流過眼淚了?現在平靜下來,才驚覺,我隻是發了個緊急求救的信號,他就連馬都沒騎,直接一路輕功飛來,哭得像個孩子。
這些年,他除了不愛我,對我的好,根本沒話說。反觀我自己,對他從來沒有一個好臉色,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順慶衝過來,興奮地向我報告:“小姐,順喜她醒了。”
“真的?”我猛地站起身,快步就走了出去,所以我沒看到,在我轉身之後,易清歡就睜開了眼睛。
順喜對於我將重命丸給她吃了這件事耿耿於懷,一看到我就開始抱怨:“小姐,那救命的丸藥隻有一顆,你怎麼能這麼浪費?”
我有些無語:“你有功夫在這裡計較一個藥丸,不如好好反思一下,以後長點兒心,彆誰給的東西都往嘴裡塞。我也是大意了,總覺得有易清歡在,誰會那麼不長眼,給我下毒,那不是做無用功嗎?所以這方麵防備心太弱了。”
順喜低垂了眉眼,語氣裡有些哀傷:“不怪小姐,這次是奴婢太大意了。”
我不解:“你就那麼信任瑞王?”
順喜搖搖頭:“奴婢之前覺得他做人夫君雖然是個渾蛋,但做人至少沒問題的。而且,奴婢這食盒是從曹貴手裡接過來的,連檢查都沒檢查一下,就給小姐提回來了。”
我跟著加了句:“你跟曹貴很熟?”
順喜點頭:“曹貴曾不止一次跟奴婢說,以後有機會會求小姐成全。”
我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喜歡易清歡嗎?”
順喜冷笑:“小姐都不喜歡的人,憑什麼覺得奴婢會喜歡?他要不是府裡的公子,奴婢能打死他。”
我轉頭吩咐順慶:“去尋曹貴來。”
順慶立刻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