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揚聲問院子裡的易清歡:“易清歡,噬魂或者赤由的毒,經過內力催動,會怎樣?”
易清歡起身走進來,聽到我對曹貴用內力幫食盒保溫的判斷,這才說:“如你想的一樣,經過內力催化,毒發得會更快更厲害些。”
順喜白了臉,好大一會兒才能找回自己的聲音:“小姐,你的意思是,他下的毒?”
我搖搖頭:“我的意思是,他很可能知道。然後順勢而為。”
這個曹貴,如果真的是爺爺的人,他不會讓我小心。那麼,爺爺到底又是為什麼,將這樣一個人放到我身邊?或者說把這樣一個人,放進瑞王府?
易清歡神色嚴肅,起身要出去。
我忙伸手拉住他:“彆急著的打草驚蛇。我要回一趟家,問問爺爺,到底是怎麼回事。然後才能做決定。你們兩個陪我一起回去。”
封子勳立刻擺手拒絕:“意姐姐,我不去。我在王府裡等你回來。”
易清歡起身:“我去準備馬車。”
我知道,他的準備,是真準備。反正,他乘坐的馬車舒適度,是我對馬車要求的無數倍。
順慶想跟著我,我擺擺手:“不用了,你照顧好順喜,還得守好王府,我帶個小丫鬟就成了。”
我說守好王府的時候,下意識就看了看坐在一邊跟個沒事兒人一樣的封子勳。
順慶立刻明白了,俯身領命。
我和易清歡直奔任家。
爺爺下朝回府,正喝茶呢,見到我和易清歡,立刻問道:“是為了下毒之事回來的?”
我點頭,走上前去,將自己之前的猜測都說了一遍。
“爺爺,孫女愚鈍,實在想不出來,真相到底是什麼。”
爺爺摸了摸胡子,這才鄭重道:“假做真時真亦假,意兒,這事兒,你真想追究到底?即便可能得付出代價?”
我有些不服氣:“爺爺,他們都動到您孫女頭上了,您不會是還想讓我當做沒事人兒一樣,將這件事情就這麼稀裡糊塗地揭過去吧?”
爺爺笑著摸了摸我的頭:“又說氣話。這件事由我和你爹來處理,哪裡輪得到你一個小丫頭,出頭露麵去報仇。”
我有些不高興爺爺這般敷衍我,氣鼓鼓地問:“爺爺,您難道忘了,我如今是瑞王妃,本身就已經在漩渦的最中心了。要不然,這次差點中毒了的,也輪不到叫我,不是?”
爺爺歎了口氣:“爺爺終究是老了,有時候優柔寡斷,反而深受其害。你這樁婚事,當初就不該如此輕易地接受。”
我搖頭:“這件事恐怕是蓄謀已久,皇上他們總會找到由頭,我們所有的借口,都將會被一一駁回。輕易接受也好,推脫也罷,隻要爺爺不想著……我總逃不過要嫁給瑞王的命運。”
我抬手指了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