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立刻磕頭:“是兒臣的錯,兒臣不太會挑禮物。但這是兒臣能拿的出的手裡最貴貴重的東西了。”
嘿!借著我來向皇上賣一波慘,也是見縫插針、無孔不入了。
同樣是皇子,瑞王扔給我十萬兩眼睛都不眨一下。吳王送個九連環都覺得沉甸甸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皇上顯然也是十分清楚的。
但他就是不想慣著他,立刻冷聲嗬斥道:“你才多大?要那麼多東西做什麼?玩物喪誌是什麼意思,你懂不懂?腦子不往正路上用,不知道好好讀書上進,天天想些亂七八糟的,怎麼?覺得朕虧待你了?”
吳王趕緊磕頭請罪:“父皇,兒臣不是這個意思。兒臣隻是想告訴皇嫂和您,兒臣把自己覺得最好的東西拿著出來送給皇嫂了。兒臣隻是盼著皇嫂能夠早日走出這件事,不受這種可怕的事情影響心情。”
我看明白了。合著這吳王在皇上麵前一直是這麼個心無城府、情商還不高的傻瓜蛋。
這要讓皇上想起他來,重視起他來,還真不容易。
明哲保身這一套,他玩得太溜了!
如果齊王也是這個套路,那就難怪皇上如此重視瑞王了。
關鍵是,瑞王這個出頭鳥,仗著他自己過硬的戰神名頭,還當得格外穩當。
皇上不待見我,更不待見吳王,擺了擺手,打發我們走了。
我落後吳王半步,走在他身後。走出禦書房視線之外,吳王這才停下來轉身等著我。
我有些詫異,等著吳王說點兒什麼。
果然,下一刻,就聽吳王說:“皇嫂要想跟四皇兄和離,不如試試養麵首吧。”
我嚇了一跳。這吳王,說話怎麼跟封子勳那個不靠譜的一個德行。
更嚇人的是,他接下來說的話,居然是:“皇嫂要是不行嫌棄的話,可以考慮我。我也不要求多了,隻求皇嫂多見我幾次就好,彆太冷落我了,讓我被旁的人比下去。”
我真是無語至極:“吳王殿下說笑了,您自己聽聽,您說的這都是什麼呀?”
吳王缺端肅了臉色:“皇嫂這是雙標嗎?為什麼這話他封子勳說的,我就說不得?”
我瞪大了眼睛。大太陽底下,竟然出了一身冷汗,讓我都忍不住輕輕戰栗起來。
他這是告訴我,瑞王府裡,他的眼線居然可以將我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傳給給他的程度!
可明明,我都已經將王府清洗過一遍了!
到底是內鬼,還是厲害的潛入者?
我看著現如今他一身半舊衣衫,立在富麗堂皇的皇宮之中,明明年紀極小,看著那麼格格不入,偏偏給人極強的壓迫感。
這樣的人,如果登上了高位,我們的日子就一定好過嗎?
這一刻,我是非常不確定的。
如果非要選一個人,反而是瑞王那樣剛直的人,讓人放心。至少不會讓人擔憂,當我們轉過身去的時候,立在你身後的人給你的,到底是一把刀還是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
吳王似乎看出來我被嚇到了,又輕聲找補:“皇嫂要是對這個不感興趣,那就算了。我也是無意間聽封子勳身邊的小廝胡說八道的時候,禿嚕出來的。他家主子,天天就想攛掇著皇嫂養麵首,好堂而皇之住進皇嫂家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