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喜說的,還真有這種可能。可我在乎嗎?誰也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他就算執意要怨恨我,我也坦然接受。所以我擺了擺手:“行了,不提那人了。對了,孫鈺如果說的是真的……”
順喜打斷了我:“那就算了唄。看在他那張臉的份兒上,我也不好多與他計較什麼。而且,那日的確是我們太過於疏於防範了。這次就當用我買了個教訓,以後萬事都得小心謹慎才好。”
我不是要逼著順喜選擇大度寬容,原諒傷害她的人,偏她誤會了。我的確喜歡看美男,但美男對於我來說,還真算不上什麼重要的東西。順喜說算了,哪能就這麼算了。我看著順喜那蒼白的臉色,歎了口氣才說:“順喜,咱們才是親近之人。你要為了一個陌生人,委屈自個兒,我還不同意呢。”
順喜立刻笑了起來:“您不同意,您想怎麼報複回去?也給他們下毒?”
下毒?他們現如今肯定防備得很好,並不容易。我想了想,沒想出啥好法子來,就順口問順喜:“你有什麼想法?”
順喜想了想:“要不套麻袋打一頓?”
我笑她心慈手軟。她笑我明明不舍得,還得來她這裡做做樣子。
我真的不舍得孫鈺嗎?跟順喜比起來,孫鈺頂多算一朵嬌豔的花兒,折了也就折了。不舍是一定的,但並不會傷筋動骨。順喜卻如同我的左右手,給我斬了去,那種痛,怕是很難痊愈。
第二天一大早,瑞王是帶傷回府的。堂堂戰神王爺,居然被人套麻袋打了,打得還不輕,肋骨都斷了兩根。那鼻青臉腫的模樣,我見了差點兒沒認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問伺候瑞王的小廝。
小廝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他隻知道,他和瑞王昨天回府的途中,他被人迷暈了。早上醒來,就看到瑞王被裝在麻袋裡,打得無比淒慘。
瑞王顯然並不想見我,直接剛一進屋,就直接“哐”的一聲甩上了門。
我站在院子裡,揚聲問:“王爺,您需不需要妾身到大理寺給您報個案?”
“滾!”瑞王隻回了我一個字。
我這下確定了。這膽大包天的小賊,隻怕是跟我那脾氣火爆的二妹妹脫不了乾係。就是,她一個沒有武功的小弱雞,是怎麼打得過功夫卓絕的戰神王爺的?難道易清歡出手了?
易清歡沒有這麼拎不清吧?乾這種蠢事,對於他來說,還不如隨後扔個藥丸來得簡單粗暴。他廢那個勁兒乾什麼?
我是真好奇,立刻出府回了任府,想抓二妹妹個現行。結果回去才知道。二妹妹昨晚留在了易府,根本就沒回家。
我不得不又轉道易府。卻怎麼也沒想到,我竟然吃了個閉門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