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日哥哥和弟弟們來祭母妃,兒臣很是感激,等到中間休息的時候,兒臣就想說,給眾位兄弟添一碗酸梅湯。可誰知兒子路過偏殿,就聽到三哥問手下護衛,自己剃頭,這麼遮擋會不會被看出來?兒臣就想起,皇阿瑪教導過,喪期白日內我們是不能剃頭的。便一時忘了分寸,衝進去問三哥,誰知三哥怕這事傳出去,就和兒臣爭執了起來。兒臣想起皇阿瑪曾教導過我們,‘木受繩則直,人受諫則聖’,便想著規勸三哥。誰知反而惹得三哥惱了,想來兒臣是做錯了,還引得皇阿瑪至此,兒臣請皇阿瑪責罰。”
“胤祉,朕給你個辯白的機會,你有何話說。”
“皇阿瑪細想,兒臣再蠢笨無知。也知此話不足為外人道,自然和護衛之間的交談聲高低隻在彼此之間。如何能讓十三弟從殿外路過都能聽到,莫不是他提前知道,故意此時而發?再者,喪期剃頭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前麵兄弟之間常有為之,十三弟從小在皇阿瑪身邊長大,與敏妃娘娘都不曾有過幾麵之緣,隻是擔了生母之名罷了,怎麼就鬨得讓皇阿瑪都得來的地步,兒臣實在冤枉。”胤祉越說越激動,聲音不免大了起來。連太子胤礽聞得此言都忍不住冷眼側目。
“住口!你十三弟今年才十三歲,而你,足足比他大了九歲。你是說你一個二十二歲的,被一個十三歲的孩子設計陷害了是嗎?你自己還不夠,還要編排你的兄弟們,據朕所知,你素日除了太子,再無旁人,兄弟之間常有為之?你是說太子不孝還是朕不仁不義了呢?”
胤祉聞言麵色大變,方知自己亂中失言,先看了眼太子,發現對方再沒了焦急為自己求情的意思。趕忙伏地道,“兒臣口誤,兒臣無知,望皇阿瑪贖罪。”
“朕看你不是無知,是殊屬無禮。魏珠,傳旨,多羅誠郡王德不配位,降為多羅貝勒。至於這身邊護衛,也是不行規諫,還不如胤祥一十三歲小兒,革職交宗人府查辦。”
胤礽待康熙言畢,上前一步道,“皇阿瑪,兒臣看十三弟侍母至孝,想請皇阿瑪賞些什麼給胤祥,以示嘉許。”
“罷了,他既侍母至孝,朕便特許他為敏妃素服三年敬敬孝罷,彆的朕也不想多說了。今日鬨了這麼一場。朕累了,你們也該累了吧,都散了吧。”
八貝勒府內,直郡王胤禔、四貝勒胤禛、八貝勒胤禩、九阿哥胤禟、十阿哥胤礻我圍坐一桌。
胤禩開口問道,“大哥可看出來今天是什麼情形?”
胤禔道,“今日之事,斷非偶然,想來是有人有心。”
胤禩點點頭,“正如大哥所言,可大哥是否能看出究竟是何人所為?”
胤禔雙指扣桌,掃了一圈,開口道,“我且不說,我先問問你們的想法,老十,十四弟便罷了,今天不過十一歲,可我記得你已經十六了,不能總是靠著彆人。說說你的看法。”
胤礻我連忙告饒,“大哥且饒了我罷,你知道我最不愛動腦子的,好大哥,有哥哥們在,弟弟不用動腦子。”
胤禔瞪了胤礻我一眼,“出息樣子。老八、老九,你倆呢?整天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叫外人不知道還說是兩個斷袖。湊在一起光玩兒了,也不知道在一起學學好,說說你倆的想法。”
胤禟急忙開口,“大哥快彆打趣弟弟了,一會兒給八嫂聽到,你知道她那脾氣,還不得扒了我一層皮?大哥知道的,弟弟唯一會的就是會看哪個行當未來能賺銀子,提前把自己的錢財、房產地產什麼的投進去換未來更大的回報,其他再是啥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