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好奇問道,“聽側福晉說,你天天抱怨我把你忘了,今兒也算咱們新婚之日,怎麼你就站在那兒?也沒一句話?”
李靜諾喏道,“妾自知不討四爺喜歡,否則四爺不會這麼多年把妾撂在一邊兒就不管了。爺既不喜歡妾,那妾說什麼都是錯的,還不如安靜閉嘴。”
胤禛被此番言論逗樂了,笑了兩聲,深情款款地望著李靜道,“我不是那偏心之人,之前是為著你年紀小,並非對你無心。你今兒穿的這粉色的衣裳,很配你,甚是好看。聽側福晉說你甚擅烹調,以後我來,你如果不知道該說什麼,隻做出來給我嘗就是了。”
靜兒麵上生了紅雲,胤禛的酒亦喝的上了心頭。
正是兩相情好之時,靜兒的房亦是“花徑不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擾亂一池春水。
兩個月後,府醫便診出靜格格懷有身孕。
宜修大喜,決定親自照顧靜兒這一胎。
弘暉靠在靜兒身上,輕輕地伸手摸了摸李靜的肚子,“靜姨姨,這裡麵就是我的小弟弟嗎?”
靜兒愛憐地摸了摸弘暉的腦袋,“是啊,以後你就大哥哥了,高不高興,姨娘的孩子就給你當跟屁蟲,追著你滿府跑,好不好呀?”
又抬頭對宜修說,“這孩子,又不是第一次當哥哥了,怎麼這般高興?”
弘暉搶著說,“二弟今年不過三歲,福晉那裡額娘少帶我去,溫宜還好,隻是到底小妹妹不如小弟弟好玩。我不管,我就要靜姨姨給我生小弟弟。”
李靜無奈看了看宜修。
宜修笑道,“這次我倒是和弘暉看法一樣,你這肚子裡,我看定是個兒子。”
宜修無視李靜嗔怪的眼神,繼續開始念叨,“你記住,如今你有了身孕,那廚房就是去不得了,鍋台更是要遠離。你彆不耐煩,這都是有講究的。還有什麼窗台、磨盤,更是離得遠遠兒的,知道不?啊對,那孩子出生以後的用具也是時候得開始做了。”
李靜白了一眼,“姐姐你懷著弘暉的時候我也沒見你這麼講究過,怎麼到了妹妹這兒,就這也要講究那也要拘束了?姐姐怕不是在故意為難我罷,好報了我上次做湯給弘暉沒有給你喝的仇?”
宜修氣惱,“好啊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看我不打死你個小蹄子。”宜修說完就拿起帕子往李靜身上狠狠地甩,弘暉來護,三個人鬨作一團,其樂融融。
另一頭,胤禛多年來一直沒停歇過去看望隆科多,因為隆科多態度堅決,他也不好再提什麼東西去。隻是隆科多不敢見他,每次隻找借口說自己不在府中。胤禛也無法,每次也隻敢在屋門外站立許久恭候。
葉克書歎氣問自己兄長隆科多,“三哥,你說你這是何苦呢,父親的幾個兒子裡,也就你走了仕途,如今多一個貝勒幫襯不好嗎?何況姐姐在世時,最疼的也就是這個四貝勒。我聽他還管你叫舅舅呢,想來父親也會允許你和他選擇不一樣的。人心都是肉長得,這些年弟弟光看著這個舜安顏的大舅哥天天這麼風裡來雨裡去的,到底弟弟這心裡也不是滋味。”
隆科多看了眼葉克書,道,“到底是有兒媳婦的人了。愛屋及烏說的就是你了。你三哥我看到四貝勒這樣,心裡也不是沒想過。隻是到底咱們佟家不用卷進這些來,任他下一任國君是誰,咱們都能保住自己家的大富大貴。你看那索額圖是什麼下場就知道了。更何況我現在到底是個副統領,就算再心裡不忍,也還是保命要緊啊。”
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