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則拉過宜修躺下,輕輕攬宜修的頭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背,低低地唱起了歌。
外麵來人傳信兒說,靜格格腹痛不止,恐是要生了。
柔則喝道,“府上的接生嬤嬤和府醫早就備下了,不要再來稟報了。”
柔則溫柔地對宜修道,“如今我也顧不得那許多了,和什麼四福晉比起來,到底是我的妹妹更重要一些。”
外麵漸漸喧鬨起來,柔則繼續輕輕拍著宜修,念叨,“咱們宜修,做自己就好了。有姐姐在呢,你難過就哭,你首先是宜修,其次才是弘暉的母親,最後才是四貝勒的側福晉。有姐姐在呢,宜修難過就哭出來吧,就像小時候你被額娘誣陷偷東西,罰跪一整天,晚上偷偷來找姐姐哭一樣,哭出來,就好受了。”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柔則輕輕掩上宜修的耳朵,“不愛聽咱們就不聽了。”
宜修再也忍不住,把臉深深地埋進柔則的懷裡,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那哭聲就像憋了許久終於傾瀉而下的波濤大雨,衝刷著姊妹二人的心,也化開了二人心中因彼此受的委屈。
那晚,宜修哭了很久很久,柔則也抱著她陪她一起,哭了很久很久。
第二日醒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時辰了,宜修也不想知道。她隻緊緊抓住柔則的衣擺,還是不願說話,倒能吃東西了,但不能見不到這個為自己帶來安全感的人。
靜兒生產完第二日因為擔心宜修,也下了床,忍著疼痛,將剛生下的兒子一把塞進了宜修的手中,“這是四三,以後你就把他當三七,這是我們共同的兒子。”
宜修看著懷裡小小的嬰兒,輕輕的抱著哄了起來……
就這樣,嘉毓時不時過來探望、宋月得空就過來給宜修講些趣事,靜兒帶著四三來讓宜修抱,柔則寸步不離地陪伴照顧。
在這些女孩子們共同的努力下,一年後的宜修總算恢複了正常,能正常說話、正常吃飯、也能正常思考了。
“姐姐,我今天開始就回去住罷,弘昀已經四歲了,到底不能叫月姐姐一直照顧著。你也彆擔心,我那兒有靜兒和弘時呢。”四三剛序了齒,是老三,取名弘時。
“也好,你可得照顧好自己。靜兒因為生了弘時現在已經是庶福晉了,我再多派兩個人去照顧弘時。你記著,萬事都要以自己為先,不要讓姐姐擔心知道嗎。”
宜修點頭應了,搬回了自己屋裡。
胤禛一聽到宜修搬回自己屋子,趕忙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