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胤禩府上,發現今日連胤礻我都已經來了。心裡暗道不好,這胤礻我已經與胤禩來往至此,連三人的秘密謀事,都能參與其中。胤礻我身旁又跟了一人,正在四處打量。
見胤禛來,胤禟和胤礻我立即迎了上去,胤禟開口,“四哥,這胤礻我今日起也來此地,他來了就為咱們備上了一份大禮。”
胤礻我嘿嘿一笑,介紹道,“此人名為張明德,是京城中有名的術士,善相麵、算命,我今日費了功夫,請了過來,讓他幫八哥相相麵,好看看咱們大事是否可成。”
胤禛不動聲色,道,“十弟能來自然是最好。”又拿胳膊輕肘了肘胤禟,“哎,我看你門口新擺了倆鍍金獅子,挺好看的,哪來的?”
胤禟笑道,“四哥也覺得不錯?這是那江寧織造曹寅所贈,我覺著做工精巧可愛,便拿來擺著了。對了,四哥可還記著曹寅?就皇阿瑪南巡數回都將他住處充作行宮的那個。”
胤禛心中大驚,曹李兩家豈不是皇阿瑪耳目?如今連充作皇阿瑪耳目之人都站了隊,這可真是大事不妙。胤禛心中思緒翻湧,麵上卻不顯,隻笑著問,“這曹寅如何會送這等貴重之物於你?”
胤禟一擺手,“嗨,這哪是為著我,不過是八哥的麵子罷了。就曹寅那大舅子李煦你知道吧,蘇州織造兼大理寺卿那個,他一直想投靠咱們,偷偷跟你說,這李煦才是狠,一連找了五個美女,想送給八哥以表孝心,隻是礙著八嫂,八哥沒敢要。但弟弟聽說,那李煦打算在外麵置了宅子,好讓八哥金屋藏嬌呢,隻怕這不要兩年,八哥就有銷魂窩可享了。我那獅子不過是曹寅與李煦步調一致,略施一筆罷了。”
胤禛還欲問些什麼,隻見那胤禩入了門來,張明德見此人進門便迎了上去,高呼,“大富大貴,大富大貴啊。”
胤禩大驚,複問胤礻我與胤禟,得知此人身份後,胤禩又問,“先生既說我大富大貴,可是真的?”
那張明德道,“老夫為人相麵數十載,不會出錯,閣下麵相大富大貴,想是八貝勒。且老夫有那本事為八貝勒分憂。”
胤禩笑道,“不知本貝勒有何事可憂,又不知先生如何替本貝勒分憂?”
那張明德一臉高深莫測地往手裡寫了個“皇”字,又道,“在下不才,識得十幾位身手高深莫測的武林高手,這十幾位各個身負奇能,可飛簷走壁,又可隔空用一物名喚血滴子取人首級,若是真要開打,這十幾人也可殺百餘人。他們可為八貝勒除去此人。”說著又往手裡寫了個“二”字。
原來,這張明德曾給被太子毆打過的鎮國公普奇看相,普奇因受辱,日日將太子驕奢淫逸,不得人心,掛在嘴邊。這張明德聽在耳朵裡又記在了心上,想著這太子既如此失人心,不如靠這個來賺取反對者的錢。他在宗室圈中混了一段時日後,便盯上了頗得人心的八貝勒,想著靠此功效命於八貝勒,好來日享榮華富貴。
胤禩聽得此人言語,大怒,訓斥了胤礻我一番,便將張明德趕出府。隻是前腳才出八貝勒府,便被後得知胤禩之事的胤禔上了心,探知了此事。不過幾個時辰,胤禔便通過順承郡王布穆巴將張明德請進了府,此事略過不提。
胤禛與三人敘事過後,心下茫然,又覺得此番不能再無作為,便去菊然堂尋了戴鐸,告知此事,若這胤禩再不打壓,恐大局已定,再無力轉圜。戴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