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嬌顏嘴上不說,看著一堆看著自己的紙紮人心裡還是有些害怕。
閆儒思自己都成鬼了那麼久,也沒有遇到彆的同類或者不同類的鬼,完全沒有一點害怕的心思,還頗為有興趣的向前瞅瞅。
“老伯,你這手藝不錯啊。”閆儒思看了兩個童男童女,順便拿了出來。
又各拿了一輛紙紮的馬車和馬出來,放到自己的麵前。
老伯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完全沒有想搭話的欲望。
“這幾個幾文錢。”閆儒思指著自己拿出來的幾個紙紮問著。
“童男童女各五文錢,馬車七文,馬六文。”老伯依舊是那沒什麼溫度的語氣,隻是坐在了凳子上,手上接著紮著紙人。
“老伯,少個零頭吧。”閆儒思算了一下,能少一文是一文。
老伯不搭話,依舊低著頭選著細竹。
等了一會,閆儒思便將二十三文錢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自己則將兩個紙紮童男童女的竹竿握在一起,另一隻手又拿了紙紮馬。
紙紮的馬車要大一點,閆嬌顏便一個人拿著,另一隻手有些勉強的拿著雨傘。
紙紮人不能淋雨,二人便一路小跑的往前,怕還沒到家就淋雨,這些紙紮人就白買了。
小跑著累了便走一段路,終於趕在下雨前到了家,可屋子不大,紙紮人放到堂屋第一個嚇哭的就是閆嬌安。
連閆嬌蘭都被嚇了一跳,閆儒思乾脆把紙紮的都拿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也好過一會嚇哭一個。
屋子一直這樣漏雨也不行,還是要找人去修一下才行。
問過閆嬌顏才知道,村東頭倒是有一家人會修,就是不太好找,住的偏了點。
閆嬌顏一個未出嫁的姑娘也不好去外男的家裡,閆儒思便乾脆自己找了過去。
第二日,天好一點,不再下雨,路卻還有些濕滑,一腳泥濘,腳後跟的泥水都甩在了褲腿上。
閆儒思真是萬分的懷念柏油路,最起碼走在路上沒有泥水甩在褲子上麵,而且也比這深一腳淺一腳的來的好得多。
怪不得住的偏,閆儒思看著跟自己家一樣的土屋,在加上院子裡褲腿都少半截的小孩子,應當也是個外來戶。
小孩子一抬頭看到院子外麵站著的閆儒思,一溜煙的便跑到了屋子裡。
“你找誰啊。”屋內出來了一位看著有三十左右的婦人,頭上帶著布巾,臉色也是泛著黃。
“我找樹大哥,聽聞他會修屋頂。”閆儒思也不好直接進人家院子裡,便在門外喊了一句。
莊樹在屋內聽到後,便從屋裡走了出來,比尋常人家顯得要瘦一些,不過大家其實也都大差不差,就連自己家的人,也是最近臉色才稍微好上了一些。
“我會修,但是要五文錢。”莊樹說著手握成拳咳了一聲,村裡人誰家有點事幫個忙都挺正常的,可自己也著實是沒辦法了,若是家裡在沒點進項,真是要不知道如何活了。
“樹大哥明日若是不下雨,便來村西頭閆家。”閆儒思說完便準備走,剛一轉身又轉了回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