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惹怒他(2 / 2)

稍微一動,便會牽動傷處,帶來撕心裂肺的劇痛。

而這劇痛,來自後頸處的皮肉……

原來所謂的賜印便是用特殊的玄鐵燒紅後,灼於人的麵或頸,即便以後傷愈,也會在傷處留下墨色的印記,終身不退。依北晟律法,為俘者,當刺於右頸處。

司玄瑜抱著雙膝,縮在大帳的角落裡,怔怔地看著升起的炭煙。

四周皆是紛亂嘈雜的聲音,男人的打罵聲、汙言穢語;女人的哭喊聲、求饒聲,無孔不入。時不時有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向她,畢竟,這般姿容的女子著實是少見。

隻是好在,卻並無人來騷擾她。

西陵和北晟交惡多年,平陵之戰中,北晟傷亡慘重,將士死傷不計其數,甚至還逼迫宣武帝獻上質子求和,這對以武立國的北晟,簡直就是莫大的屈辱。

因而可以預見,這些亡國的女俘,大多下場會何等淒慘。身份尊貴的皇族宗室女大多會被北遣送往燁都,到了燁都,大多會被發配到教坊司為“官妓”,終身不得贖身,受儘屈辱。北晟朝廷既可借此震懾天下不從者,也可消解七年前因平陵之戰而餘留北晟百姓心中的怨氣。隻有少數姿容出眾且運氣好的女人,能被燁都的達官貴人看中,納入房中,為其姬妾。

負責看守的獄卒極少在這裡見過這般絕色的女子。

那些姿容出眾的女俘素來是高級將領們的玩物,出自憐美之心,或因不想讓那醜陋的黥印敗了興致,通常不會以賜印。

看守舔了舔唇,看來這女人,似乎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

饒是這幾日見過不少雲中城的美人,這一眼,那看守仍是有些神魂顛倒,呆呆地看著司玄瑜,完全挪不開眼睛。堪稱神來之筆的一張妙顏,肌膚勝雪,尤其是一雙淡茶色的瞳,堪稱絕美。

不知是因美色當前被衝昏了腦子,還是因彆的原因,他竟然把上頭的吩咐忘了個一乾二淨。

鬼使神差般,他走到司玄瑜身前,朝著那張玉白的臉,伸出了手……

這是一個角落,若不鬨出太大的動靜,外頭的人便看不到。

而且那麼多女俘,少個一個兩個,怕也沒人在乎吧,何況……這些細皮嫩肉的女人,扛不住黥刑活活痛死的也不在少數……

察覺到異樣,司玄瑜抬起了頭,正好對上了看守滿是淫邪欲望的眼,一隻粗糙肮臟的手,正朝她緩緩伸來,“美人……彆怕……你從了哥哥,哥哥保你不死……”

司玄瑜有些慌亂。

以前,對這種人,她隻要動動手,便可將其擊退,可如今她身骨虛弱,靈力近乎全無,根本不是眼前男人的對手。又經曆了刑帳的那一遭,身上有術枷束縛,哪怕是想痛快地自我了斷也做不到。

走神間,那隻粗糙的手已經撫上了她的臉,司玄瑜頓覺惡心,朝著旁邊就地一滾,躲開了那手,隨即一個翻身而起,對著看守的下身便是重重的踢了一腳。

那看守撲了個空,又身下吃痛,頓時心生火氣。

冒著殺頭的風險做擋子事兒,自是心虛,況且以習慣了營妓們的順從——以身體換得生機早已是內化在她們心中的求生之道,又怎知這不識好歹的女人竟敢這般不配合!

他反手便抽出腰間的鞭子,對著司玄瑜重重地揮去。

下一瞬,司玄瑜隻覺背後傳來一陣血肉撕裂般的劇痛,她這才知道,原來痛到極致時,是沒有力氣慘叫的。

從鞭與肌膚的相切之處開始,先是隱隱傳來碎鐵嵌入血肉時的寒涼,隨即錐心鑽骨的痛感直直衝上天靈蓋,炸裂皮肉,切膚入骨。

她對疼痛比常人敏感,此刻更是疼得渾身皮肉都在輕顫,眼前一陣又一陣地發黑。

可那看守似乎並未打算放過他,女人的恐懼和退縮,往往倒是更易激起男人們心中淩虐的□□。

他冷笑一聲,又朝著司玄瑜慢慢走來,“從了爺,你便少受些苦,說不定爺還能讓你也爽爽。”

司玄瑜深吸了一口氣,免強壓製住後背裂骨焚心的劇痛,死死地盯著來人。

動靜鬨得太大,那看守也有些心虛,但很快,又被□□吞噬了理智

一瞬間,那看守似乎感覺到了有什麼不對勁之處。但心中的欲望詭異地膨脹著,似乎是不把這個女人剝光了,壓在身下,那種火燎般的欲望便會將他吞噬殆儘。

司玄瑜不斷後退著,那看守則一步一步地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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