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青山連碧,靈山之下,幾隻白鶴朝著碧空騰空而起。
似乎想到了什麼,時空青的神色突然就變得有些悲傷起來,轉頭看向窗外,“玄瑜,雲塔的塔訓,你需要記住,沒記住的人,下場都不太好。”
聞言,封離眼神微暗,隨即又拿起一旁的書卷對著司玄瑜砸了過去,“臭丫頭不長記性!今天我非要把你揍到長記性!”
一雙修長的手穩穩地截住了書卷。
清醇的聲音帶著笑意響起:“師父,得饒人處且饒人,玄瑜已經知錯了。”
聞言,司玄瑜的眼睛驟然亮了起來,朝著聲音源頭看去,一個風塵仆仆的白衣人出現在眼前,
她心中大喜,一溜煙跑了過去,“鏡塵師父!你回來了!”
那人身姿挺拔,溫和俊美,雖眉帶倦色,但是氣質卓然,岩岩若孤鬆之獨立,朗朗如日月之入懷。
來人正是雲塔大巫祭,白鏡塵。
大概是因為白鏡塵將她救下,她自幼便對白鏡塵格外親近。隻是在她有記憶時,白鏡塵便總是在外四處奔走,不是除煞,便是找人。
找一個讓人記不住模樣的青衣人。
司玄瑜心中實在不解,記不住模樣,那該如何去找。
隻是三巫對此素來諱莫如深,不讓她聽,也不讓她問,就那點消息,還是她冒著被掃把暴打的風險偷聽來的。
白鏡塵彎下身來,揉了揉司玄瑜的頭,溫潤一笑,眼尾因疲憊和年歲現出淡淡細紋,但仍不損其絕世風華。
“嗯,玄瑜,我回來了”
“回來了就好好管一管!”封離罵罵咧咧起來:“我說鏡塵呐鏡塵,你把這孩子扔給我們倆兩個老的,然後就不見人影,你是不知道我們帶孩子有多痛苦啊!我當初教你的時候,怎麼就沒這麼費心?教這死丫頭師父我頭發可都要掉沒了!”
一旁,麵容清秀、烏發如墨的時空青讚同地點了點頭。
白鏡塵抱歉道:“二位老師費心了。”
司玄瑜漲紅了臉:“臭老頭子,你又給我師父告狀!”
“你叫我什麼?我可是你師父的師父!”封離一拍大腿,沉痛罵道:“你說這世間還有什麼天理!!!我和一個老瞎子,一把屎一把尿地把這死丫頭片子拉扯大,還不聽我的話,天天頂嘴!反倒是你,沒咋管過,還對你的話言聽計從的?老子不管了!”
白鏡塵皺了皺眉,鄭重道:“師父,君子勿口吐惡言。”
封離更怒:“大的小的一個個都這樣,都來欺負老子...我!老...我不管了,你不問問你徒弟做了什麼?”
司玄瑜有些心虛垂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地玩著眉心的額飾。
白鏡塵溫聲道:“師父,怒易傷肝。”
聞言,封離冷哼一聲,狠狠地瞪了一眼司玄瑜。
司玄瑜裝作若無其事地挪開目光,看向窗外的晴空白鶴。
白鏡塵有些無奈揉了揉太陽穴,道:“好了好了,事情我都知道了。”
“師父...你都知道了?”司玄瑜偷瞄了一眼白鏡塵,心虛地問道。
白鏡塵安撫般揉了揉下司玄瑜的頭,笑道:“彆擔心,師父已經把事情解決了。”
司玄瑜一直知道,白鏡塵的實力很強,是她不可想象的強,他說解決了,那問題就一定是解決了。
接著,白鏡塵又對時空青和封離道:“玄瑜年紀尚小,很多時候做事情僅憑赤子之心,還需二位師父多加教導。”
封離指著白鏡塵,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你你你你....你又給她擦屁股!!我說鏡塵呐,你這麼老是慣著她,是不行的!!”
白鏡塵溫和一笑,揉了揉司玄瑜的頭,道:“我們家玄瑜生得又漂亮又善良,是個好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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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個婦人開始,不斷有亂七八糟的物事朝她砸來,
司玄瑜躲避不得,隻能曲肘徒勞地擋著麵前,她想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