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隔著衣物感受到男人胸口的心跳時,司玄瑜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司玄瑜仿佛又看到了寬大的祭台之上,她手持長劍,冷漠地刺穿了他的胸口。
司玄瑜實在不知道怎麼麵對魏臨淵。
她如今不欠天下人,卻隻欠眼前這個人。
他的一點善意,都沉重得讓她難以接受。
“啊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司玄瑜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竟一把推開推開了魏臨淵,捂住臉,顫抖著驚聲尖叫起來。
聲音淒厲而尖銳,像是小獸臨死時的絕望悲鳴。
見狀,男人俊秀的眉眼緊緊擰在了一起。
魏臨淵蹲下身來,動作輕柔而堅定地掰開了司玄瑜的手指,輕而易舉地握住了那細瘦的手腕,讓她看向自己,柔聲道:“玄瑜,是我。沒事了。”
過了片刻,感受到司玄瑜的情緒平複了少許。
魏臨淵才開始檢查司玄瑜的傷來,修長的手指輕輕挽起女子的衣袖,霜雪般的皓腕上滿是紅痕,拂開覆麵的淩亂長發,光潔白皙的額上也有了幾處青紫。
向來沉靜如幽深潭水般的墨瞳此刻眼中似乎要冒火。
那被推到在地的紫衣女人剛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破口大罵時,看見魏臨淵,整個人癱倒在地,瑟瑟發抖。
正在這時一個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有些衣衫不整地從首飾鋪子連撲帶爬地跑了出來,一頭跪倒在地,魂飛魄散般道:“臣...上...上陵...陵監察使吳子兆拜見煊王殿下。”
魏臨淵冷冷問道:“你的人?”
那紫衣女人叫紫月,是上陵監察使的一個寵妾,北晟來的監察使在這上陵城便是天大的官,紫衣女人在平時在這上陵城飛揚跋扈慣了,動輒就對西陵人拳打腳踢。上次有個路邊討飯的乞丐,便是因為擋了她的路,被亂棍活活打死。
而西陵人對此都是敢怒不敢言。
吳子兆倒是很會察言觀色,見狀,很快就把事情串聯在了一起,對著紫月飛起就是一腳,把那紫月踢得哎喲叫喚,又是左右開弓連打了好幾巴掌,怒道:“你倒是長了膽了,煊王殿下的人你也敢動。”
嬌豔欲滴的臉立刻便腫了起來,紫月連忙抱住吳子兆的大腿,道:“老爺饒命,老爺饒命,我不知道她是殿下的人。”隨即又反應過來,對著魏臨淵拚命磕頭:“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啊!”
紫月磕得極重,很快額頭便鮮血淋漓。
這時,穆風聽聞動靜,也趕了過來,見狀,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司玄瑜,你做了什麼鬨出這麼大動靜來,還在這裡像狗一樣挨了一頓鞭子,連這種貨色都能把你打成這樣?你不丟人,我還丟人!”
“穆風,住口。”魏臨淵出口喝止。
聞言,穆風頗為憋屈地咬牙“切”了一聲,不再看司玄瑜。隨即指著一旁的紫衣女人,對左右的黑甲衛暴躁如雷地吼道:“還愣著乾什麼!把人拖下去好生處理了!!!”
說罷憤然轉身離去。
魏臨淵掃視周圍,又問道:“司玄瑜,還有誰欺負了你,告訴本王,本王替你做主。”
一身玄色長袍的男人氣質出眾,豐神俊朗,眉目間貴氣十足,舉手投足間,自帶一股無形的威壓。
眾人猜測這便是這女奴的主人,看樣子......確實應該是北晟的某個大人物...
方才還劍拔弩張的眾人瞬間向後退了一步,個個畏縮著不敢說話,生怕那個女奴會指到自己。
沉默許久,司玄瑜輕輕搖了搖頭。
魏臨淵伸手撫了撫司玄瑜早已淩亂不堪的頭發,又問:“真的沒彆人欺負你?”
司玄瑜又搖了搖頭。
魏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