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書捂嘴笑道:“憑公子現在的身份,要哪家姑娘要不到的。要是真看上哪家姑娘了,那家人還不得高興瘋了!”
女子臉上露出既欣慰又惶恐的神情來,輕柔的嗓音也帶上了幾分焦灼:“可我的身份...”
品書又安慰道:“夫人彆擔心了,有公子在,誰還敢看不上夫人!而且公子是個有主意的人,他定會把這些都安排得妥妥貼貼,到時候給你娶個溫婉知禮的姑娘回來,定不會叫夫人為難!”
女子略帶薄愁地道:“如此這般,那邊再好不過。不過到時場麵上的事情,還要麻煩了他的嫡母。鉞兒在外打拚辛苦,前段時間還遇到了刺客,而我不僅什麼都幫不了他,還要成為他的負累。”
品書道:“夫人可彆這麼想,公子最是孝順,怎麼會覺得你是負累呢?”
女子又道:“若是鉞兒真能娶個賢良的妻子替他分憂解難,也算了我的一樁心願。”那女子怔忡片刻,目光又落到那個司玄瑜的背影上,突然輕掩秀口笑了起來道:“若是能鉞兒能娶個這般天仙似的姑娘回來,那我做夢可都會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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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玄瑜在朝雲街上轉了幾圈,正在蜜餞鋪子買紫蘇梅子,聽到來時的方向突然起了一陣騷動。
她過去一看。
隻見一個衣不蔽體的女子伏在地上,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群,圍成了一個小圈子,對著她指指點點。
那女子低垂著臉,似乎惶恐至極,不敢抬頭,衣裳已被撕裂,露出後背白皙的肌膚來。而那女子卻不顧裸露的後背,伸出手,死死地捂住頸後,可惜隻是徒勞。
已經有不少的人看到了,還半是驚奇半是興奮地對著她品頭論足。
“你看到了嗎,她耳後可是奴印?”
“是,看到了,還是妓子的印子。”
一般來說,不同種類的奴隸耳後的黥印的花紋皆有不同。通過比對不同的紋章,就可以看出這個奴隸是哪種類型。再通過對比不同的家徽,還可以看出是哪個世家的奴隸。因而人群見到女子耳後的妓子紋章時,男人們更加興奮起來,打量她的目光更加肆無忌憚,而女人們則掩了麵,似乎多看她一眼都會臟了自己的眼。
“怕不是哪家勾欄妓坊裡偷跑出來的吧?”
”嘖嘖,這姿色真不錯。”
“不知時哪個場子出來的?下次我也去光顧光顧。”
“可惜有些老了。”
“哈哈哈,確實。”
“還是報官吧。她一個人出現在這裡,身邊又沒個主兒,定是偷跑出來的,通知了她的主人說不定還能哪幾個賞錢。”
聞言,方才一直低垂著臉的女子猛地抬起頭來,哀聲道:“不要報官!求求你不要報官!”
女子秀美雙眸眼中盈滿了淚水,臉色淒淒,滿是哀求之意。
反倒是更激起了男人們的淩虐之心。
當即就有一個不懷好意的黑臉壯漢一把抓住了女子纖細的手腕,猥瑣道:“這可怨不得爺,私藏逃奴可是死罪,走,隨我到官府去!”
下一瞬,司玄瑜飛起一腳就踢在了那大漢的手上,隻聽哢嚓一聲,黑臉壯漢的手骨便聞聲斷裂,嗷嗷地慘叫起來。她順手從旁邊的小攤拿了個帷帽,給那女子戴上。
蜜餞鋪子的老板娘見狀,一使眼色,小丫鬟飛快拿出一件罩衫來,嚴嚴實實地裹住了滿眼驚恐的女子。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圍觀的人該散的也就散了,誰知,方才那起哄鬨得最凶的幾個男子卻不依不撓起來,圍在了蜜餞鋪子門口,又引來不少人圍觀。
“我說老板娘,方才大家可都看見了,那個女人頸後的可是奴印,怕是逃奴,私藏逃奴可是死罪!”一個黃臉的中年男人一臉正氣凜然地道。
司玄瑜剛想說話,便被體態豐腴的老板娘一把攔在了身後,麵不改色道:“朝雲街人多,說不定她隻是和她的主人暫時走散了,你憑什麼口口聲聲宣稱她就是逃奴?”
黃臉男人一時語塞,馬上邊有一個高瘦男人開口道:“若不是,那她為何害怕去官府?!”
老板娘冷哼一聲,道:“你們一群不知羞恥的男人圍著她看,換了誰不怕?”
聞言,人群沉默了片刻,很快一個猥瑣的聲音響起:“勾欄院的女人還怕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