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
兩人在樓下爭執起來,這時單元門突然被打開了。
莘晴出來了。
她趕忙跑過去將阮岑拉到自己身後,一雙眼睛似要噴火地看向徐瑾煜:“徐瑾煜,你到底要乾什麼?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分手了就分手了,磨磨唧唧像什麼樣兒?”
“莘莘,算了不要吵到其他人我們上去吧。”
莘晴繼續道:“再讓我看到你來找岑岑,我就打死你。”
說完便跟著阮岑上樓去了。
兩人進了屋子,莘晴就開了口喋喋不休:“岑岑,我跟你說這種人下次就不要跟他講道理。明明是他說的分手,現在弄得好像你是那個壞人一樣,他還敢跑這委屈上了,真是可笑。我跟你說啊……岑岑?”
莘晴說了半天都沒人理她,轉過身她才發現阮岑竟然沒有走進客廳,而是跌坐在玄關處,抱膝低聲哭泣。
莘晴心裡一酸,走過去蹲下抱住阮岑:“好了好了,不哭了,還有我呢。”
阮岑回抱住莘晴,痛哭出來。
莘晴知道阮岑在想什麼,三年的感情怎麼會說沒有就沒有呢。
徐瑾煜在學校也算是很優秀的人,這幾年工作也小有成就,對她也還不錯,突然間分手換了是誰都會受不了。
“為什麼會這樣?為什麼?”阮岑一遍又一遍地問著,她在問莘晴也在問自己。
到底是為什麼兩人會走到這一步。
徐瑾煜是她的初戀,也是她一直幻想的結婚對象。
自己是真的,是真的想要跟他結婚的。
莘晴擦去了自己臉上的淚水,強穩住自己的聲音:“岑岑,你們兩個沒有緣分。你就算以後真的嫁給他也不會好過,他媽媽不會接受你的,到時候你流的淚會比現在更多的,你懂嗎?”
阮岑當然知道,可她就是不甘心。她怎麼會甘心呢......徐瑾煜一直是自己前進的動力,隻為了能夠讓他母親認可,可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莘莘,我一直這麼努力地想要在B市站穩腳跟就是為了增加與徐瑾煜家裡談判的籌碼,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
莘晴將阮岑從懷裡推開,眼中帶著怒意:“阮岑,你看著我。”
此時的阮岑已經被淚水模糊了雙眼,頭發也亂糟糟的粘在了臉上。
莘晴沒有理會,說話聲也大了起來,企圖將阮岑喊醒:“你記不記得自己說過什麼?你說一個人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自己,你確實是為了那個渾蛋留在B市的,但你努力工作努力生活是為了自己,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給自己更好的生活,你忘了嗎?所以,你做的這些不會沒有意義,你自己得到了才是真的得到,其餘的都是扯淡。”
阮岑被莘晴的這番話點醒了,她怔住了。
雖然眼淚還在流,可她的情緒卻穩定了許多。
是啊,她阮岑怎麼會為彆人而活呢?
莘晴幫阮岑擦拭了臉上的淚痕:“岑岑,我不求你立馬走出來,但是你絕對不能再這樣想了知道嗎?”
阮岑怔怔地點了點頭。
“說話,你說話。”莘晴語氣嚴肅。
阮岑終於動了動,許久才沙啞著道:“好,我答應你。”
莘晴這才放心下來,她笑著抱住阮岑:“我陪你,我會一直陪著你。”
阮岑將頭埋進莘晴的肩膀裡,淚水再次滑落打濕了莘晴的衣衫。
第二天
沒有任何意外,阮岑又是頂著一雙腫得不行的眼睛去上班了。
等電梯的時候劉薇正巧也到了。
她看著阮岑問道:“阮岑,你怎麼戴著墨鏡啊?今天陰天啊。”
阮岑有些尷尬地將墨鏡摘掉:“呃...最近朋友來小住,昨天又喝了通宵。”
劉薇豎起大拇指:“你可真厲害。不對啊,你昨天不是留下了加班了嗎?”
“嗯,加完班回去喝的。回去晚了,被罰了幾杯。”
劉薇點頭:“好吧,那你一會要不要冰敷一下啊?”
“沒關係,我買了冰美式消腫。”
說話間兩人就上了電梯,來到了會議室。
“早啊。”
“早啊。”
阮岑坐在工位上,深呼一口氣準備開始工作。
這時有人推門進來。
趙照最先起身:“王董,您怎麼來了?”
阮岑有些懵,但還是跟著大家一起站了起來。
“盛世的董事,王欽。”劉薇小聲道。
阮岑點了點頭。
“這不是剛剛才從加拿大回來嘛,這回來肯定是要來看看你們啊。真是辛苦辛苦啊。”王欽雖然是對趙照說的,但看向的卻是季弦亭。
王欽的話說完,季弦亭才慢悠悠地起身:“王董業務繁忙,倒也不必親自過來。”
“這位就是紀組長吧?”他借機走上前,伸出手想要與季弦亭握手。
季弦亭看了他一眼隨即伸出手來:“季弦亭。”
來之前,季弦亭就對已經將自己的名字做過輕微的處理,所以王欽看到的是紀弦亭而非季弦亭。
對於這位紀弦亭他找人去集團打聽過,沒人知道他是什麼來曆。
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來看一看。
“紀組長真是辛苦了,我不在這些人也不懂事,特意讓他們送來些水果,為你們補充維生素。”
說著又有幾人走了進來。
他們手裡拿著各式各樣擺好盤的水果,阮岑看了一眼都是很貴的品種。
季弦亭輕笑一聲:“王董這是想賄賂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