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養師做的菜還吃得慣嗎?”
阮岑想了一下道:“他做得很好。但是季組長,明天可不可以不要讓他再過來了?”
“怎麼?”
“我在家有父母照顧,而且也沒有嚴重到需要營養師。”
季弦亭請營養師的時候是考慮到阮岑自己住在這邊沒有人照顧,如今她的父母來了營養師確實有些多餘,打擾了人家的團聚。
“好,我知道了。”
阮岑聽到了若有若無的吐氣聲,下意識地問了句:“你在抽煙嗎?”
問完後,不隻是她就連季弦亭都愣了一下。
她下意識地打了一下自己:天呢,阮岑你瘋了嗎?
季弦亭聽到了她的小動作,低頭淺笑,順勢將煙掐滅:“嗯,已經掐了。”
“不好意思季組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隻是,我……”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是聽到了聲音後猜測了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
“沒關係,早點休息。”
他知道,現在的阮岑可能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所以自己先掛了電話阮岑才可能會喘過氣來。
果然,電話剛掛阮岑就立馬用被子蓋住了自己。
“阮岑,你到底在說什麼!啊~”
她的動作幅度太大扯動了傷處,疼得她在床上齜牙咧嘴。
此時的季弦亭關好了陽台的門,走進房間。
他坐下來忽覺心情大好,嘴角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看來這個電話是打對了。
第二天,阮岑起來的時候頂著巨大的黑眼圈,這可嚇壞了阮母。
“怎麼了小岑,昨天沒睡好嗎?”
阮岑點頭:“嗯,有點失眠。”
“是不是後背太疼?”
阮岑搖頭:“就是不能翻身,睡得有些累。”
阮母點頭,將做好的早餐端上桌:“洗漱好就來吃飯,一會兒我幫你換藥。”
“對了媽,營養師今天不來了,中午就麻煩你做點好吃的吧。”
阮父這時從廚房走了出來:“怎麼不來了?”
“嗯,我覺得不方便,而且做的東西實在清淡,我吃不慣,還是想吃爸爸媽媽做的飯菜。”
“也好,我也吃不慣,東西倒是挺精致就是不合胃口。還是咱們自己做吧。”阮母也很讚同阮岑的這個決定。
阮父點頭:“行,中午老爸給你露一手。”
“好。”
另一邊,盛世十五樓的會議室內散發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王欽早早的就來到了會議室等待季弦亭,可此時季弦亭還沒有來,其他人也不好在王欽眼底下繼續工作,隻能停下手裡的活陪著他乾等。
劉薇看了趙照一眼,趙照眼睛微眯,搖了搖頭。
看來是沒有辦法了。
不知怎麼的,她總覺得這個王欽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起來讓人十分討厭。
終於季弦亭推門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中間的王欽。
王欽見季弦亭走進來立馬起身:“呦,季組長來了。”
季弦亭看了他一眼,淡淡道:“王董今天怎麼有空來?”
王欽笑道:“我聽說季組長前兩天……”
季弦亭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王欽打斷了他的話:“不如我們出去說?”
“好,可以。”王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季弦亭順勢就離開了會議室。
會議室內剩下的幾人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小聲道:“這個王董怎麼看起來這麼欠揍啊?”
趙照冷笑一聲:“把看起來去掉。”
“兄弟姐妹們,來,我們動起來好好地再查一查,我怎麼記得有筆賬好像不對呢?”劉薇率先坐下,其他幾人被她的舉動逗笑。
“是啊,我也記得。”馬可附和起來。
此時季弦亭與王欽站來到了十五樓的落地窗前,季弦亭雙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看著窗外有些晦暗不明的天空:“王董可以說了。”
“聽說季組長前兩天下沉到工廠被人傷了,我這一聽到消息就趕忙過來看看。”王欽的話著實刺耳,季弦亭聽得出裡麵有幸災樂禍的成分。
王欽看著季弦亭的後背,試圖想要確認一下。
“哦?即便是我組裡的人都不知道,下沉時我用的也是假身份,遇到的危險甚至都不是在公司下麵的工廠裡,不知道王董是如何知道我下沉去了工廠?”季弦亭嘴角噙著笑意,可那笑意卻透著冷漠。
王欽愣了一下隨即道:“您雖然是用了假身份,但是以采購之名去到工廠,負責人自然是要上報的。”
“那就更是好笑了,他們怎麼上報的?是拿我的假名字,還是拿著監控來的?”季弦亭轉過身,居高臨下的看著王欽。
果然王欽變了臉色,自己隻顧著想來看季弦亭的笑話,卻忘了這茬。
“還是說,王董派人跟蹤我?”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派人跟蹤季組長呢?”王欽下意識的反駁道。
季弦亭點了點頭:“也是,我想王董也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那就隻剩下一個可能……”
季弦亭故意在話尾拉長音。
王欽看著他靠近自己,低聲道:“那個垃圾回收廠,是你的?”
“不是,我怎麼開那種廠子?季組長真是小瞧我了。”王欽有些生氣。
季弦亭心下了然,排除了這兩種可能,那麼就隻剩下最後一種了,那個廠子應該是他什麼親戚朋友開的。
“是嗎?王董對我的行動了如指掌,我還以為是自己猜測的那樣。原來,王董隻是…單純的關心季某。”
他將單純兩個字咬的很重,但是王欽卻並不在意笑笑道:“那是自然。”
說著他拿出一張名片:“這是一家很不錯的私人康複館,我已經打點好了,季組長可以去試試。”
季弦亭接過名片看了一眼:“還真是謝謝王董了,若王董沒有彆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王欽笑著讓開路:“辛苦季組長了。”
季弦亭微微點頭,隨即邁開步子離開。
他走至茶水間時停了一下,隨即將名片扔進了垃圾桶。
季弦亭知道王欽在看著自己,所以他就是故意的。
王欽看著他的舉動頓時黑了臉,也轉身離開。
隻是一邊離開一邊打著電話:“到底能不能把人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