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母起身:“那你早點休息。”
待母親離開房間,阮岑拿出手機來,她本來是想給季弦亭發個消息問郵箱地址,並表達自己想要回去上班的意願。
可是話都打出來了,她又覺得有些不妥,這樣的事是不是要打電話說才行?
索性,她找出了季弦亭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此時的季弦亭正在外麵與幾個朋友吃飯,他看了一眼手機,見是阮岑打來的立馬起身:“我去接個電話。”
坐在一旁的華辰用餘光撇到了阮岑的名字,一臉壞笑。
見季弦亭起身去接電話,一起吃飯的牧澤看向華辰:“我說你跟弦亭瞞得可真好,回來這麼久了我們竟然誰都不知道。”
華辰倒了一杯酒起身:“我賠罪,這季少不讓說我也沒辦法啊。”
說著他一飲而儘。
“話說,他回公司了嗎?”
華辰搖頭:“沒,他一天可忙了。”
“忙什麼?”其餘幾人有些好奇。
“忙著找工作,忙著找對象。”
“真的啊?”
華辰一臉認真:“真的。”
華辰胡說真的有一手,主要是他這麼說了這些人也信了。畢竟,在這些朋友裡華辰跟季弦亭的關係是最好的,對季弦亭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他們不得不信。
門外,季弦亭接起電話:“喂。”
“季組長,不好意思這麼晚打擾你了。”
“沒關係,有什麼事?”
“下沉的資料我整理好了,想問一下您的郵箱。”
季弦亭沒想到阮岑給自己打電話就是為了問郵箱地址,一時失笑。
“好,我待會兒發給你。”
阮岑沉默了一下,然後道:“還有一件事。”
“你說。”
“我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後天想回去上班可以嗎?”阮岑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可不知為什麼,一聽到季弦亭的聲音自己就會心跳加速。
怕他回絕自己嗎?她也不知道。
這次換季弦亭沉默了。
阮岑見他許久不答話,又問了一遍:“可以嗎?”
“今天有被傷到嗎?”季弦亭突然開口,答非所問。
阮岑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什麼?”
“今天華辰打電話的時候我在旁邊。”
阮岑明白了,他說的是中午自己打碎杯子的事情。
她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沒有,沒有傷到。”
“嗯,那後天回來上班吧。”
阮岑忽然鬆了一口氣,聲音也變得輕快了一些:“好,謝謝季組長。”
季弦亭敏銳地察覺到了阮岑聲音的變化,笑問道:“這麼喜歡上班?”
阮岑微怔了一下:“也不是,隻是總悶在家裡有些無聊。”
季弦亭輕笑,沒有接話。
阮岑忽然覺得兩人的聊天有些越界,她立馬道:“季組長彆忘了將郵箱地址發給我,您早點休息。”
“你也是。”
掛了電話,季弦亭打開與阮岑的聊天界麵,將郵箱地址發了過去才回到包房。
他剛一進門,牧澤就起身:“我們都喝了好幾杯了,你得補上。”
季弦亭笑著答應。
這幾人都有些意外,以前季弦亭從不會理會他們這些無禮的要求,怎麼今天……
看來華辰說的是真的,季弦亭真的戀愛了,不然怎麼接完電話回來後總是笑嗬嗬的。
季弦亭喝完酒坐下後,華辰靠了過去:“阮岑?”
“嗯。”
“這麼晚,找你乾什麼啊?”華辰的聲音賤兮兮的,季弦亭微微挪動了一下身子。
“她想儘快上班。”
華辰立馬坐直,笑意更濃:“呦,馬上就能天天見麵了。”
這時坐在華辰對麵的李從南伸長了脖子:“誰啊?誰能天天見麵啊?”
季弦亭拿起酒杯喝酒,沒有理會幾人。
華辰卻聳了聳肩:“某人的……”
季弦亭踩了他一腳,警告他小心說話。
華辰吃痛,隨即道:“救命恩人。”
“什麼救命恩人啊?”牧澤也八卦起來。
“沒有,彆聽他瞎說,是我的一個下屬,前兩天請了病假,後天要回來上班。”季弦亭不想再讓華辰越描越黑,隻好自己開口。
“哦~~”牧澤和李從南也發出了怪異的聲音:“一個下屬~”
兩人同時看向華辰:“怎麼樣,漂亮嗎?”
華辰看了一眼季弦亭沒敢說話,但卻用唇語告訴了兩人:漂亮!
這時李從南反應過來:“不對啊,剛剛華辰還說你找工作呢,怎麼現在就變成了下屬?”
季弦亭看了一眼華辰,還衝他笑了一下,隻不過那笑容不達眼底。
“你的項目,我可能需要考慮一下了。”
“彆彆彆。”華辰立馬求饒:“我錯了還不行嗎?”
牧澤和李從南一頭霧水,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現在的工作保密,等時機成熟了再跟你們說。”
那兩人點頭,隻是繼續問道:“那個我們講講你那個下屬?”
季弦亭垂眸一笑,沒有回答,拿起酒杯:“我自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