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多做停留,開門便離開了老宅。
開車回去的路上季弦亭一直陰沉著臉,他討厭這種感覺,這種被人擺布的感覺甚至快要讓他窒息,即使那個人是自己的母親。
煩躁迫使他狠狠地踩下油門,機械地行駛。
他不知道自己開車開了多久,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將車開到了阮岑家的樓下。
季弦亭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抬起頭看著那扇窗子。
他猜這個時間阮岑應該在休息,手機拿在手裡解了鎖又看著它重新鎖上,想撥出去的號碼終究還是沒有撥出去。
他從口袋裡拿出煙來,就這樣站在阮岑家樓下抽了一顆又一顆。
忽然,季弦亭感覺手上一涼。
他抬起頭,原來竟是下雪了。
怪不得,今晨起天就陰得讓人煩悶。
季弦亭低頭笑了笑,掐滅了手中的已經要燃儘的香煙。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華辰的電話:“出來喝酒。”
隨後他打開車門揚長而去。
阮岑隻覺自己花了眼,好像看到了季弦亭的車。
本來是發現下雪想要到窗邊看一下,正好看到一輛車開走,那車似乎與季弦亭的車子是一樣的。
隨即阮岑搖了搖頭:“他怎麼會來這兒呢,來了應該也會告訴自己吧。”
阮岑這樣想著便離開了窗邊。
季弦亭到達酒吧的時候牧澤正好也在,或者說牧澤最先到了。
“華辰給你打的電話?”季弦亭坐下問道。
“當然,這個時間能被你叫出來喝酒實在是有些奇怪,我肯定要來湊熱鬨。”說著牧澤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17點整。
季弦亭沒有說話,隻是靠在椅背上有些心不在焉。
“還真有心事?”牧澤看著季弦亭的樣子先幫他倒了一杯酒。
季弦亭看著杯子裡的酒沒有說話,依舊是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
很快,華辰也到了。
“你們兩個夠快啊。”
“從南呢?”牧澤開口問道。
“應該也在路上了。”
季弦亭坐起身來拿起酒杯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華辰看向牧澤,用眼神問道:他怎麼了?
牧澤聳了聳肩表示不知道。
“怎麼了?”華辰將手搭在季弦亭的肩上:“彆自己喝悶酒啊。”
季弦亭聞言幫兩人也倒上了酒。
“喝吧。”
華辰覺得季弦亭實在有些反常:“你這到底怎麼了?”
季弦亭將杯子放在桌上:“你上次不還提醒我了嗎,徐笑舒回來了。”
牧澤愣了一下:“誰?徐笑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