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倒騰票據是很有市場的,乾的好的話,也不少賺。
但同樣的,倒騰票據也是犯法的,國家明令禁止倒騰各種票據。
但是孫強手上的一部分票據消失了,他說是被人偷走了,同伴們卻懷疑他私藏了。
至於到底誰對誰錯,理不清,根本理不清。
……
許大海進了餐館,把鐵飯盒和借來的小說還給吳根生。
看到是他,吳根生的臉色好看了一點,說道:“哎~咋遇見這麼幾個犟種,看把我這餐館謔謔的,哎~今天這生意是沒法做了。”
“看開點兒吧,既然都發生了……他們賠的錢夠你這兒的損失吧?”
“夠倒是夠。”
許大海又要了一大份排骨,一份尖椒乾豆腐,還有一份小雞燉蘑菇。
他帶了一個小盆,兩個盔子,不需要吳根生的大飯盒了。
“你這盆和盔子可沒有蓋兒,路上騎慢點兒啊,彆撒了。”
“行,我知道了,走了啊。”
“不再拿幾本書看看啊,我這還有一本《禁瓶眉》呢,要不要瞧瞧?”老吳一臉猥瑣,就像是剛偷到雞仔吃的老狐狸一樣。
“滾犢子吧。”
許大海推著二八大杠走遠了,這一段路比較難騎,還是推過去再說吧。
“嘿,不懂得欣賞好東西,真是你的損失。”老吳嘀咕了兩句,背著手回去了。
……
就在許大海推著二八大杠走了一段路,路過一個巷子口的時候,樸秀成冷不丁的竄了出來,像隻大蛤蟆似的。
“臥槽,你嘎哈啊?”
“嘿嘿,被我嚇了一跳吧!”
“神經病啊你,大冷天的趕緊回家去吧,回去的完了,你恐怕就要被凍傻了。”
“嘖嘖~人生三大鐵,咱可是一起同過窗的鐵哥們兒啊,說吧,最近在哪兒發財呢?”
樸秀成一把摟住許大海的脖子,笑嘻嘻的和他一塊往前走。
樸秀成不是漢族人,是鮮族人,白鬆縣的東邊是有一段國境線的,隔著鴨綠江與北高麗接壤。
境內的鮮族人算是相當多的了。
許大海笑著道:
“你們倒騰票證賺不少錢吧?咋滴,想改行啊?”
“和孫強合夥乾,受氣!讓他自己玩兒去吧。”樸秀成滿肚子的怨氣,但很快又把話題轉了回來:
“該說不說的,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乾啥了,有啥賺錢的買賣一定要想著哥哥我啊。”
“和誰倆呢,我是你哥!”
“行行行,你雕大你牛逼。”
誰笑了幾句後,許大海也沒藏著掖著,告訴對方可以和他一起去溫州一趟,那邊的各種小商品太多太多了,品種五花八門的。
隻要琢磨琢磨白鬆縣這邊缺少什麼,然後運一些回來賣,大概率是能掙一些錢的。
好好琢磨琢磨,也許還能掙不少呢。
“真噠?為啥他們那邊兒那麼便宜啊?”樸秀成滿臉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