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鬨中略顯嘈雜。
許大海也和大家嘮著嗑,笑的臉龐都快僵了。
老丈人身材高大,啪嗒啪嗒的抽著旱煙,他年輕的時候也當過兵。
看到他一直崩著個臉,丈母娘便用手肘懟了他一下,小聲道:“這大過年的拉著張臉給誰看呢?閨女,姑爺全來了,就不能給點兒笑模樣嗎?”
老丈人滿臉無奈,最後對許大海說了一句:“以後好好過日子,你也老大不小了,彆整那些裡個啷了。”
“我知道了,哦,還帶了兩斤紅參過來,平時切片兒煮粥,燉雞啥的都行。”許大海笑著應了一句。
他之前倒騰紅參,是特意留了一些的,給了爺奶,姥姥姥爺,以及爸媽那院兒一些,剩下的就全部帶過來了。
大舅子他們在屋裡站了站,就又出去撈魚去了,許大海也跟了出去。
天氣實在是太冷了,魚離開水後,很快就凍的硬挺了。
甚至有的魚落到冰麵上,還沒來的及撿呢,魚就被凍的粘在冰上了,扣都扣不下來。
“好多魚啊!發達了啊,這要是運到縣裡邊兒去,這些魚也能賣不少錢。”
說話的人叫“楊國英”,二十來歲,國字臉,短手短腳的,高興的蹦高的樣子顯的很是滑稽。
楊國英也是來王家拜年的,他媽是王秀秀的親姑,血緣關係算是相當近的了。
之所以大舅子王仁河在大冬天的會掃開冰麵兒上的雪,要砸冰撈魚,和楊國英的唆使有很大關係,他就想看看塘溝子裡邊兒有沒有魚。
“賣錢?哎呀~魚這種東西不值錢的玩意兒,誰買啊。”
“怎麼會呢,縣裡邊兒的魚……好吧,年前貴,這過了年了,價格好像也低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把那條最大的魚,足足7斤多重的大鯉魚燉了,放上大量的凍豆腐,再扔上一些曬乾的芫荽,蒜瓣,醬以及其他調料。
謔!
出鍋後那個香喲!
簡直讓人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夾一塊魚肉沾沾湯汁後送入嘴裡,美妙的味道讓人欲罷不能!越吃越想吃!
這種野生的大條冷水魚,味道太棒了!
大老爺們兒們在西屋吃,女眷們則是去了東屋,女兒小婷子則是和王秀秀在一起。
邊吃邊聊。
王秀秀說了不少許大海最近幾個月的變化,這讓丈母娘和小婷子的幾個妗(jin)子,都很驚訝。
“也算是老天開了眼了吧,終於知道過日子了。”小婷子的大妗子,也就是大舅子王仁河的老婆說道。
“歲數到了,收了玩兒心了吧,現在就挺好的。”
丈母娘也說著,她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秀秀,平常和你婆婆相處咋樣啊?沒什麼矛盾吧?”
“我婆婆到是沒啥事兒,主要是平常我也不去她那院兒,見麵的機會比較少。
再一個我婆婆那個人性子軟,有啥委屈了啊,她也憋在自個兒心裡不和彆人說。”王秀秀笑著道。
“哎~你婆婆也是個苦命的人啊,做事利索,不怕吃苦,少有的勤快人,本本分分的也沒啥大事兒。”
丈母娘歎息著,把盛著魚肉的盔子往小婷子的方向挪挪,她看見後者夾魚肉比較費勁。
“不過你婆婆那麼個好人,怎麼嫁給小海他爹這麼個懶漢呢,真的是好漢無好妻,懶漢娶花枝兒。”
“俺聽說小海他爹之前輸的那三坰地,是被人坑了?是這回事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