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院子裡的狗子大叫起來,緊接著老爹許厚田帶著大包小包的楊衛國過來了。
原來楊衛國忘了許大海住哪兒了,就找到他爸媽那院兒去了。
“把家裡的事兒處理完了,來的路上又耽擱了不少時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啊。”
楊衛國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滿臉歉意,不出意外的話以後的一段時間內,許大海就是他的東家了。
“沒事兒,正好也是飯點兒了,進屋來吧邊吃邊嘮。”
最近這幾天許大海也打聽了一下楊衛國的為人,做事踏實不偷奸耍滑,有一把子力氣,脾氣也不錯,風評是相當好的了。
當然。
村民們也提到了一點——那就是楊衛國太老實了。
比如村民們在秋天會采一些鬆子,榛子,山核桃啥的賣一賣,錢雖然不多,但也能賺一些錢補貼家用。
但是楊衛國就從不做這種事兒,他覺的這是投機倒把,害怕被抓。
當然除了性格原因外,也可能和他覺的自己是外來戶,心裡比較弱勢有關。
老爹許厚田本來是要走的,但聞到肘子的香味兒了,瞬間就挪不動腳了。
酒桌上,老爹許厚田喝著小酒,吃著香噴噴的大肘子,講起話來是滔滔不絕。
除了說他那些不知道真假,大概率是吹牛皮的“光輝”經曆外。
就是鼓勵楊衛國好好乾,前途非常光明,根本不用為媳婦兒發愁,好日子還在後頭呢等等。
唬的楊衛國一愣一愣的。
讓他的心裡確實多了一些期待,暗暗道:
“全都說許厚田多麼多麼不好,多麼多麼差勁兒,這接觸下來,感覺也挺好的啊,看來真的是不能相信謠言!”
接下來的半個月。
許大海,楊衛國,和許虎一起在後園子的北邊中間位置,蓋了兩間土坯房。
總麵積40平米左右,裡屋用來住人,外屋用來做飯。
因為隻有楊衛國一個人住,所以是相當寬敞的了。
這兩間房主要是楊衛國自己蓋的。
許大海和許虎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雖然偶爾榮成林,許業良也會來幫幫忙,搬搬抗抗的出出力,但其實也沒乾多少活兒。
建成後又晾了一段時間,在一九八五年七月底的一天,楊衛國就搬進去住了。
這天上午下了一場小雨,不過快中午的時候就停了。
下午的時候睡醒了的許大海背著獵槍,帶著四隻獵狗去山裡轉了轉,沒成想逮住了一隻胖胖的獾子和兩隻肥肥的野兔子。
這頭獾子是豬獾,四肢短而粗,背部和四肢是黑棕色的,腦袋和下巴處有白毛。
重30斤,正好宰了熬獾子油。
“獾子油主要是治療燙傷的,不過對於治療凍傷也有一些效果,留著冬天用吧。”
許大海把兩大罐頭瓶的獾子油遞給了王秀秀,讓她收起來留著冬天用。
在水甕沿兒上磨磨菜刀,兩隻野兔子則是被他宰殺後燉上了,等太陽落山後,香噴噴的兔肉就出了鍋。
許虎,楊衛國兩人都被他喊來了,大家盤腿坐在炕桌旁邊,邊吃邊聊。
“這兔肉真嫩啊,是真香!”許虎大口的咀嚼著兔肉,狼吞虎咽。
許大海笑道:“吃慢點兒鍋裡還有呢,對了,你那些豬養的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