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事兒我記下了,改天和你四哥說說,讓你四哥找個機會狠狠的揍老陳一頓!”
“啊?”
許娟一臉黑線,自己四哥是地痞流氓嗎?她可崇拜許大海了,覺的四哥肯定不會聽老爹的。
吃了飯。
老爹許厚田擦擦嘴,臨走的時候說道:
“你就剩下最後一年了,在學校吃飯不用太節省,該吃就吃,錢花完了就和你四哥要,你四哥有錢!聽到沒??”
“哦,我知道了。”
許娟把老爹許厚田送到門口,看著對方騎著二八大杠離開了,秋天的陽光撒在她稚嫩的臉上,小聲嘀咕著:
“說的是真好聽,我還以為你要給我錢呢,鬨了半天還是要我和四哥要,哼╯^╰~”
另一邊。
通化/市火車站附近的民房裡,許大海又租的呂老爺子的房子,一天1塊錢的租金。
“電報已經給蒼楠縣藥材公司和楊寒都發過去了,最快明天應該就能有回信,最晚也不過是多等兩天罷了。”
許大海躺在配房的火炕上,腦袋枕著胳膊,看著配房房頂上的檁條想著事情。
去年他和虎子也在這個屋裡待過,隻是那時候這個屋子破破爛爛的,蜘蛛網,老鼠洞,甚至窗戶上的玻璃都有壞的。
今年就好多了。
一些雜物全都收拾了,地上鋪了磚,窗戶修好了,火炕也燒的賊熱躺在上麵賊舒服。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等他再醒過來已經下午5點了。
夕陽的紅光暈暈染染,不僅染紅了晚霞,還透過窗戶,把大片的牆壁染成了淡金色。
“餓了啊!走,出去覓食!”
許大海翻身從炕上起來,狠狠地搓了兩把臉,等他穿好棉襖打開屋門的時候。
一眼就看到呂老爺子家的四個孩子在劈柴火呢。
兩個男孩兒,兩個女孩兒——其中有兩個孩子是呂老漢的親孫子,親孫女。
另外兩個孩子是他撿來的,家庭條件這麼艱難,還能收養流浪兒,許大海心裡是有些觸動了。
“寒冷的東北不適合流浪啊,小孩子和小貓小狗差不多,要是沒有呂老爺子,這倆孩子很可能活不過去年冬天。”
許大海笑著走過去:
“來,把那個大斧子給我,我來劈!”
四個孩子看看膀大腰圓,身材健壯的許大海,臉上不由的露怯,還是叫“刀子”的孩子把大斧子遞給了許大海。
“閃遠點兒啊,當心崩飛的木頭柈子打著你們。”
許大海舉起大斧子開始劈柴,哢哢哢~厚實堅硬的木頭一下就開了,聲音清脆悅耳,看的孩子們連蹦帶跳的。
“好!”
“原來劈木頭這麼簡單啊,要是咱們幾個的話,劈半天都很難劈開一塊兒!”
“真牛!要是我也有這麼大的勁兒就好了,絕對沒人再敢欺負咱家。”
呂老爺子騎著倒騎驢去給彆人拉煤球兒去了,等他回來的時候,院子西北角兒上已經有一堆劈好的木頭了。
木頭堆有一米五高,茬子新鮮的很,還散發著獨屬於鬆木的淡淡香味兒。
“哎呀~大海,你怎麼能劈柴呢,外邊冷快進屋!”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嘛,活動活動挺好的。”許大海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這一大堆劈柴,夠呂老漢家燒一段時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