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鼠子是鬆鼠的一種,毛皮是灰色的,柔軟,細密,就像是綢緞一樣。
是獵人的主要狩獵目標之一。
數量賊多,有著小耳朵,毛絨絨的大尾巴,長的確實是挺可愛的,但是禍禍起糧食來也可厲害了。
深秋,初冬這段時間,正是灰鼠子的皮毛最稠密,質量最好的時候,所以也是狩獵灰鼠子的最好時節。
“咋了?想吃灰鼠子的肉啦?”
“不是啊,要是打著的灰鼠子多得話,就做一個坎肩兒,少的話就縫一條圍巾,或者是一雙手套。”
“行啊,不過要打灰鼠子需要專門兒的工具。”
“啥工具啊?彈弓不行嗎?”
“小孩子玩兒的玩意,那可不行的。”
許大海嘬了一口酒,夾著篦子上的餃子吃著。
“打灰鼠子的人成群結隊的,還有不少小孩子天天拿著彈弓子在山裡邊亂竄,灰鼠子們都學精了。”
許大海知道狩獵民族鄂倫春族有一種專門打灰鼠子的槍,但是鄂倫春族主要在內蒙那邊活動。
距離太過遙遠。
用普通打子彈的槍是不能打灰鼠子的。
因為灰鼠子個頭並不大,要的就是那張皮,一槍下去皮壞了,也就不值錢了。
“小婷子她太爺會做一種彈弓槍,用來打灰鼠子正合適,待會兒我去那院兒看看去。”
“彈弓槍?”
王秀秀還是頭一回聽說這玩意兒。
“對,外形是步槍,但原理和彈弓一樣。”
吃飽了飯後,許大海就溜溜達達的去了爺爺那院兒。
同樣亮著煤油燈,奶奶坐在炕上,借著昏黃的燈光在納鞋底兒,爺爺戴著老花鏡在看報紙。
“爺,吃飯啦?”
“誰呀?是小海啊,外邊冷快進屋。”
奶奶下了炕,連忙從櫃子裡翻出鬆子,花生,爐果,康樂果等等給他吃。
在奶奶眼裡。
許大海還是小孩子呢。
嘮了幾句閒篇兒後,許大海就說明了來意,爺爺也爽快的答應下來。
“爺,啥時候能做好啊?”
“這個……明天我得去看望老戰友去,放心吧,落雪以前肯定能做好。”
“嗯呐,那就行。”
許大海知道爺爺經常去附近的縣裡看望老戰友的,歲數大了,也更加念舊,時長回憶曾經的崢嶸歲月。
有些有著過命交情,經曆殘酷戰爭最後活下來的老戰友過的也挺拮據的,爺爺經常接濟他們。
所以許大海離開的時候,又放下了五百塊錢,他自己對那些抗戰老兵也挺敬重的。
時間幽幽。
轉眼又是一個多星期過去了。
後院兒最後的甘蔗也被陸陸續續的吃完了,隻有綠油油的大白菜還在生長著。
長工楊衛國很勤快,之前就用乾枯的紅薯藤,把一棵棵大白菜都捆起來了,據說這樣有利於白菜長菜心。
之前許大海家種白菜都是不捆的。
“秀秀,也差不多到時候了,白白菜砍了醃酸菜吧。”
“嗯呐,今年醃多少酸菜啊?”
“醃一缸還不夠吃的嗎?沒事兒,要是到時候真的不夠吃的了,就去小婷子她奶奶那院兒整。”
許大海兩口子來到後院兒,開始彎著腰砍白菜,準備醃製今年的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