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地裡剩下的菜葉子啥的,自然有長工楊衛國拿著耙子劃拉成一堆,喂麅子也行,喂雞也行。
至於爛的沒個樣子的,就往溝裡扔吧。
……
許大海撣撣身上的土,回到前院兒的時候,正好看到老媽,二姐,以及小花,小香她們過來了。
“今年這白菜長的是真好啊。”
老媽蹲在地上,拿起塑料布上的白菜翻來覆去的看:
“比去年的白菜長的壯多了。”
二姐許梅梳了大辮子,也笑道:“看右邊兒這一棵多大啊,抵的上去年的一棵半了……曬著吧,曬的蔫巴了就能往甕裡裝了。”
老媽站起身,又笑著對許大海說了一句:
“咱家醃酸菜之前還要把白菜曬蔫巴了,你河嬸子家都不曬的,直接汆()完水,就在甕裡邊醃上了。”
“那能好吃嗎?”
“那誰知道呢,反正你河嬸子那個人特彆懶,天天十點多才起呢,地裡邊兒的草都半人高了也不薅。”
眾人都進了屋,啪嗒~把屋門關上,瞬間寒風就被徹底的擋在外麵了。
用盤子端來炒熟的鬆子,花生,蘋果乾,地瓜乾等等,許大海又開了一瓶罐頭,三個小丫頭吃的很開心。
老媽磕著鬆子兒,一伸手把走來走去的大橘貓抱到身邊。
“這大懶貓,身上有跳蚤不?”
用粗糙的手指頭扒拉開貓毛,老媽開始給大橘貓抓跳蚤。
時間飛逝,很快兩天過去了。
白菜被太陽曬出去了很多的水分,變的蔫蔫巴巴的了,許大海把白菜都抱進屋。
嗶嗶啵啵~
鍋底下燃燒著木頭柈子,躍動的火苗不斷的舔舐著鍋底,一個個大泡泡在水麵炸開,鍋裡邊兒的水已經徹底的燒開了。
王秀秀往旁邊兒讓了讓,拿著笊籬道:“汆水吧,汆()完水就就能醃上了。”
所謂汆水,就是在熱水裡過一下。
這樣等酸菜醃好了,更加脆爽,更好吃。
把白菜全部在熱水裡汆一下。
之後就是在專門醃酸菜的水甕裡擺一圈兒白菜,撒一層鹽,再擺一圈兒白菜,再撒一層鹽……
如此往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