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很快。
馬梁邊幫忙喂麅子,邊抱怨:“我好像中了你的奸計了,你就是拿好吃的誆我,實際上是想把我當綠使喚!”
“這是為了你好,乾點兒活消化消化食物,待會兒才能吃的多。”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哎喲~這公麅子頂我,他想揍我。”
喂好了麅子,又飲了飲,拍拍身上的碎草葉子兩人才往前院兒走去。
馬上過年了,長工楊衛國請假回關裡老家了,年後才會回來。
許大海不僅把工錢給他結清了,還多給了他50塊錢當做年終獎金。
並且讓他背回家幾十斤鬆子,榛子等等。
這裡要說一下,許大海家的鬆子,榛子,山核桃啥的,都是他打了灰鼠子後掏灰鼠子的窩得來的。
年前的這大半個冬天,著實能打到不少灰鼠子。
吃不完,根本吃不完。
劈柴,燉熊肉。
等到中午12點半的時候,咕嘟咕嘟~香噴噴的熊肉出了鍋,盛到盔子裡端上桌,剩下的給王秀秀母女倆吃。
許大海噸噸噸~的給馬梁倒上酒,兩人直接開喝。
“啊~痛快!這熊肉真香啊,來我嘗一塊兒,嗯!好吃!!
上回我也燉過一回熊肉,可柴了,還特硬。”
“燉的火大一點兒,再放點堿麵兒就好吃了。”
邊嘮著嗑邊說著趣事,倒也輕鬆,簡單,愉快。
喝的酒酣耳熱的時候,馬梁突然壓低聲音道:“十二月初的時候,我在山裡邊兒打圍的時候看見山神爺坐騎了。”
“啥?東北虎?”
“嗯呐,當時我經過一片密林子,剛走出來,就看見一頭山神爺坐騎在啃野豬呢。
俺倆吧,也就有個20米的距離,當時都快把我嚇癱了。”
20米的距離——對於凶猛的東北虎來講,真的是眨眼便到!彆說張嘴咬了,那大爪子輕輕扒拉一下,恐怕人就要死了。
“後來呢?”
許大海眼睛瞪大,也放緩了呼吸,在林子裡邊冷不丁的遇見東北虎,真的是讓人肝兒顫。
“當時我都快嚇尿了啊,連槍都沒敢舉。
慢慢的退走了,幸好那頭山神爺坐騎對我不感興趣,要不然啊你都吃上我的席了。”
“來來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雖然沒有發生戰鬥,時間也比較短暫,但許大海也能感受到那種緊張與刺激,也許——某一天他也會遇到類似的情況。
一頓飯吃完後。
喝的有點多的馬梁在許大海家炕上睡了一覺,等再離開的時候就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他離開後。
許大海從地窖裡整了一些地瓜上來,打算烤兩塊給小婷子吃,剩下的就刷洗乾淨,在鍋裡燜一鍋。
忙忙碌碌。
剛把地瓜在鍋裡燜上,他正拉風箱呢,許業良的兒子小石頭找了過來:
“海叔?海叔!!海叔!!!!”
“誰呀,彆喊了!”
許大海打開屋門走了出去,看著鬼鬼祟祟的小石頭立馬樂了:“是你這小兔崽子啊,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