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宣又往喉中灌了一大口酒,反問道“你說永安城這邊有幾個勢力能夠培養出這種修士?”
其中一個鏢師思考了片刻,略帶猶豫地回答道“顧家?嚴家還是梅家?”
宣鄙夷地說道“就那三家,也就隻能在永安城這一畝三分地當個土霸王,年輕一輩成器的都沒幾個,祖墳炸了都生不出這種晚輩。”
“那……”
“真沒眼力見,讓你往上猜隻能說出這三家。”杜宣擦了擦嘴角的酒,“要是我沒猜錯,應該是上清宗的弟子,而且至少也是個內門弟子。”
“啊!”其中一個鏢師張大了嘴巴,愣了一下後訥訥道“那我們剛剛是不是應該結個善緣啊。”
“想什麼呢?”杜宣打了個哈欠,“我們跟人家就是兩個世界的人,百年後你我皆為黃土,但人家估計早就突破結丹,壽元悠久。日後估計也不會有再見麵的機會。好了,準備一下吧,靈舟馬上又要開了。”
說罷,杜宣拍了拍這二人的肩膀,率先走了進去。
……
永安城的北部是一片綿延起伏的山脈。
不同於那些窮山惡水,這一片大山看上去格外巍峨,山頂更是高不可見,隻能看到纏繞著山脈的片片雲彩。
那裡便是有著數萬修士,號稱七宗之下無敵手的上清宗。
而在山腳下,正站著一男二女,而他們的身前,則是兩位負責守山的弟子。
“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可是我上清宗弟子?”其中一名守山弟子攔住三人,語氣頗為溫和。
蘇穎拿出了代表著外門弟子身份的黑色令牌,蘇玄則是取出了一枚刻著“玄”字的白色玉牌。
二人往裡麵注入靈力,下一刻,黑色令牌與白色玉牌同時亮起。
這是上清宗驗證弟子身份的一種手段,每一枚令牌中都有著禁製,隻有令牌主人能夠將其解開……這也是防止有弟子在外出曆練時隕落,然後被人拿著令牌冒名頂替的情況發生。
至於那個弟子在看到白色玉牌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傻了,反應過來後趕忙恭敬道“見過真傳。”
在上清宗,真傳弟子的地位還是很高的。隻要他們不犯下什麼滔天大罪,又沒有隕落,日後再差也得是個外門長老。
而這還隻是最差的情況。
真傳弟子中最為優秀的那些,日後則是會成為一峰之主,甚至成為掌門。
正是因此,尋常弟子在見到真傳弟子的時候,態度往往都是十分恭敬……畢竟天賦、修為比不過人家,日後的地位也是天差地彆,隻要腦子不犯傻,都知道該怎麼做。
“她是我的侍婢。”蘇玄指了指身後的蕭婉月,隨口解釋了一句。
“好,真傳有請。”兩名守山弟子側過身子,讓出一條路來。
蘇玄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快步走入山門。
蘇穎在宗門呆了近十年,對這裡也是極為熟悉,所以沒有流露出什麼異樣,隻是緊緊跟在蘇玄身後,宛如一條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