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雪地上,一群漢子死氣沉沉,今年又要空手而歸了嗎?
原本雄赳赳氣昂昂的男人們,現在蔫了吧唧的。
要是真的一無所獲,在家眼睜睜盼著他們回去的妻兒老小,該有多麼失望啊。
生起火堆,坐在雪地裡烤火,蘇老大將冰冷的餅子烤熱。
野外生存環境比較惡劣隻能這樣,從家裡帶出來的水早就喝完了,隻能用雪水煮開。
聞著香味兒,蘇三柱聳動鼻子,“大哥,你的餅子怎麼感覺比我的香。”
“自己懶得動手,怪的了誰。”
嫌麻煩,直接啃,都邦邦硬了,凍的牙齒都能打架。
出來五天的時間,所有人的手腳都被風刃割傷了,冰冷的天氣,讓他們的皮膚也冰涼的不行,要不是體內沸騰的血液在抵禦寒冷,他們都要麻木了。
他們在這五天裡吃不好睡不好,時時都得保持警惕。
蘇家老四蘇四柱看見三個哥哥吃的嘛嘛香,舔了舔凍裂的唇瓣。
為了上山,家裡的糧食都給他帶來了。
才不過五天,他就吃完了。
蘇四柱走過去,“大哥。”
“誰是你大哥,我們可不認識你,離我們遠點。”
要說蘇三柱是蘇家頭號禍害,那蘇四柱就是第二禍害。
娶了媳婦忘了娘,他媳婦好吃懶做,還慫恿著分家。
現在稱心如意了,分出去單過,哼,跑過來乾啥?
“三哥,咱們好歹是兄弟,我吃的沒了,你能不能……”
“不能。”蘇三柱橫眉冷眼的看著他。
就算他再怎麼混蛋,也不會丟下自個兒老娘和老頭。
“我真的要餓死了,三哥。你幫幫我好不好,等我回去,一定把糧食還給你們。”
“哦吼?還?你還的起嗎?當初三弟妹生孩子找你們借糧,你們可是半個字沒有呢。”
“彆跟老子說自己也困難。親兄弟好歹也是手足,上次以後,我們就沒有半毛錢關係了。”
你做初一,那就不能怪我做十五了。
村裡人都冷眼看著蘇家四兄弟,好好一家人,鬨這樣……讓人看笑話。
“三弟,你彆動!”
蘇三柱頓時繃緊了身子,“怎……怎麼了。”
嘴裡還是硬餅子,一說話滿嘴噴餅屑。
“有野豬,就在你身後。”紅著一雙眼,盯著你呢。
剩下半句話,蘇老大沒說。
蘇三柱嚇得手裡的餅都掉了,“大……哥。”
“老二,拿槍。”
野豬距離他們七八百米遠,哼哧哼哧的拱雪地。
兄弟二人靠近,距離五十米左右,扣下扳機。
很好……射偏了,也驚動了野豬。
野豬發出嘶吼聲,讓林中的鳥雀飛動,樹枝上的積雪也隨之震落下來。
所有人聞之一驚,野豬來了!
兄弟二人補了好幾槍,都偏了,隨後撒歡丫子,一邊跑一邊開槍。
蘇寒凜透過神識看著大伯二叔,五十米也打不中?!
這眼睛得有多花啊。
好吧,不是話,是運氣就這麼背。
豬哥站在他們的跟前了,兩個人開槍也打不中。
蘇寒凜……無奈了。
她就沒見過站在他們麵前還能射不中的。
這運氣倒黴到姥姥家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