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水庫釣魚的人挺多的,畢竟農忙時節已經過了,大家夥都有閒工夫出來釣魚。
水庫周圍坐著許多釣魚的人群。
水庫不比小河,流動性大,並且裡頭的魚還狡猾,釣到魚。
蘇家兄弟坐在石塊上,孩子們將從地裡挖來的蚯蚓拿了出來,掛在了魚鉤上,所謂的魚竿不過就是用竹竿掛著一根針,縫衣服的針彆弄成了鉤子,上麵掛上蚯蚓,鄉村釣魚簡陋版的魚鉤就這麼做好了。
“呦,蘇大柱,你們也來釣魚啦。”說話的人,是村裡麵的林富國,憨厚老實。
從穿著上就可以看出來,這個男人是個老實本分的莊稼漢,身上的襯衫打滿了補丁,衣服褲子都洗的發白,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腳上穿著一雙破洞的解放鞋。
“今年水庫這魚不知道是不是少了,還是不好釣了,這魚都不上鉤。”坐在蘇大柱不遠處的男人趙老三抬頭,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一頂破帽子搭在了腦門上。
“誒,就想著釣幾條魚,改善一下家裡的夥食,這都做了兩天了,魚鱗倒是看到不少,就是沒有魚兒願意上鉤。”林富國歎氣。
水庫沒有放水沒有人剛下去。
“哪有那麼好釣嘞,水庫裡的魚聰明這呢。”趙老三用布滿老繭的手摸了摸腦門,麵容蒼老,看著比蘇老大年紀大上不少,那一張滄桑的老臉就跟樹皮一般,一看就是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
聽說,年輕的時候還打過鬼子呢。
林富國憂愁的不行,家裡媳婦兒的老娘要帶著小舅子過來相親,家裡沒錢買肉,他就隻能來水庫試試運氣。
家裡來了客人,沒有肉那怎麼可行呢。
再想想自家婆娘彪悍的模樣,她就頭疼的很。
蘇家幾個孩子躁動不安,起初端得住,坐的板板正正的,隨後便不行了,整個人歪七扭八的。
“蘇老大,你家老三怎麼沒來?”
“來啥啊,他昨天那事兒,我娘讓他留在家裡閉門思過了。”
村裡人對蘇三柱心有成見,可對蘇家人觀感還是挺好的,他們都樂意跟蘇家人打交道。
打從上次冬獵過後,村裡人都感謝蘇家兩兄弟。
蘇三柱沒跟來,這說話的氛圍都寬鬆不少,大家都靠近蘇家兩兄弟,熟不熟還說兩句話。
幾個人一邊說話,一邊釣魚,時間過去的很快。
好在都有耐心,不像小孩,現在都跑去玩了,隻剩下他們幾個大人,在原地釣魚。
孩子們都覺得釣魚這件事兒太傻了,魚兒不上鉤,還坐在哪裡傻等,那不是傻棒槌麼。
直接跑去玩起了捉迷藏。
錢大林受了傷也不在家裡老實養著,一瘸一拐的跑過來,又來嘚瑟了。
那腫脹的一張臉,讓兩兄弟都憋不住笑。
真是厚顏無恥,居然還跑過來。
“笑個屁.....哎呦,我的臉,笑什麼笑,有什麼好笑的。”
“一條魚也沒釣到,還好意思笑我,早點回家躺著去吧。”捂著自己的;臉頰,錢大林瞥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水桶,嘲諷著。
沒有人搭理他,就自顧自的在那邊嘚瑟。
周圍的人隻覺得聒噪,像是耳邊多了一隻蒼蠅,嗡嗡嗡的,簡直要吵死人了。
“錢大林,傷著就回家躺著,彆出來亂跑了。”
“是啊,鹹吃蘿卜淡操心,人家用得著你惦記?”
錢大林拄著拐杖,“哼,我這是為了你們著想,彆在這裡瞎耽誤功夫了。有這時間還不如多回去睡一覺呢。”
“這蒼蠅煩死人了,嗡嗡嗡的。”蘇二柱站起身,左右開始打蒼蠅。
周圍的人一副吃瓜的表情。
沒得到半點好處,錢大林搭了麵子,也懶得呆下去了,一瘸一拐的又走了。
那落寞的背影還真是讓人覺得有些可憐呢。
錢大林走後,原本平靜的水麵,突然冒氣了很多小水泡,噗嚕噗嚕的。
蘇老大的魚竿被咬住了,一股很大的勁兒扯著蘇老大的魚竿往下壓,力道打的很,蘇老大都拽不動。
“老二,你過來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