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鳶有些驚訝。
顧十六又道:“容嬤嬤是老夫人身邊第一得用之人,她的兒子也很受重用,府裡沒人敢不敬著她。容嬤嬤以前是老夫人身邊的貼身丫鬟,嫁人後做了管事媽媽,孀居之後又回來繼續伺候老夫人,說是伺候,也就是做個伴。”
秦鳶點頭記下。
顧十六道:“夫人若是得空,就多和容嬤嬤走動,這府裡上下的關係,她都有一本帳在心頭。”
“嗯,”秦鳶撩起眼簾,看了眼顧十六。
被這清寒明亮的眼眸看過來,顧十六莫名有些局促,道:“這個是侯爺讓小的給夫人說的。”
秦鳶“噗嗤”一笑,道:“侯爺一番好意,我知道的,他是擔心我年紀小,又沒管過家,怕出了笑話,特意提點我。”
顧十六驚訝地道:“夫人真是聰明過人,都不用小的說,就全都想到了。”
這話也不全是馬屁。
侯夫人長得美,性情又好,又擅長為人處事,說話滴水不漏,真是哪兒哪兒都好。
秦鳶沒再做聲,側耳傾聽外麵的動靜。
雅室是單另隔出來的,並不十分隔音,一個清朗的男聲模模糊糊地傳來,似在抱怨什麼。
紅葉的耳朵尖,悄聲道:“小姐,說話的應該就是齊王殿下了,他說冷掌櫃配的香雖好,卻並不是他想要的香。”
顧十六聽紅葉稱呼夫人為小姐,不由得就瞟了她一眼。
紅葉隻顧著側耳細聽,全沒在意。
倒是翠茗看在眼中。
秦鳶不免好奇,齊王殿下究竟是在尋什麼奇香。
前世這位齊王殿下本有機會登基的,卻不知得了什麼病,日漸羸弱,不到而立就沒了。
她曾在他巡江南時,作為臣婦隨林子奇拜見過。
真是豐姿俊秀,風光霽月的如玉君子。
林子奇背地裡也是一頓好誇,說齊王殿下清風朗朗,如玉山將傾,溫潤君子,有明君之相。
誰料到這樣的人最後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