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顧靖暉丟下一錠銀子在幾麵上,起身欲走。
齊王也不著急,把玩著腰上的玉佩,道:“關雲長夜讀春秋,是曹操當時想要試探關雲長對劉備的忠義,你知為何?”
顧靖暉頓住了身形。
齊王的下巴頜朝下點了點,道:“那說書的哪有我擅長揣度人意,讓我猜猜,你不在家陪你剛過門的妻子,前來瓦舍聽人說書,是不是有人對你暗指了什麼?秦祭酒是國子監祭酒,有多少真才實學倒也不必細究,但文人中流砥柱的名頭是有的。你遇到了那般的嶽家,怎麼知道人家幾句話後麵的深意?”
顧靖暉坐下,悶聲道:“秦家甚好,你不要這般說話。”
齊王眼神微閃,麵上有了笑意,問:“難道秦家以庶換嫡你不介意?”
顧靖暉又起身道:“你要這般說你的嫂子,就彆說了,以後也彆找我說這些不相乾的話,我不愛聽。”
齊王連忙站起,抓住他的手臂道:“你既然還肯認我這個兄弟,乾嘛不好好說話?”
“我兩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齊王直直看向他的眉眼,眼見那鋒利俊美的容貌已染上了躁意,便耐著性子,道:“三哥,我好歹小時也是跟著喊你一聲三哥的,我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你不平罷了。秦家做出這樣的事,我看了不高興。”
顧靖暉歎口氣,道:“今時不同往日,我的事你少管,我的妻子……”
他頓了頓,抽回手道:“我很滿意,若是原來那個我還不喜。”
齊王怔了怔,看他又要走,立即道:“可是我方才並未說虛話唬三哥,秦家對你似有不滿,不然為何說這段故事呢?”
顧靖暉呆住了。
齊王得逞地抿唇竊笑,道:“三哥坐下聽小弟幫你好好說說。”
……
梧桐苑。
紅葉道:“小姐不是讓我監管著茶水房麼,茶水房的婆子們知道的事情可真多,這府上隻怕沒什麼能瞞得住她們的。前兩天我找她們說話,她們還藏著收著的。如今見識了小姐的厲害,我出去晃一晃,碰到個婆子都有消息聽。”
翠茗忍不住輕笑了聲。
秦鳶也笑。
紅葉不解地問:“你們笑什麼?”
翠茗含笑道:“你方才那樣兒,活脫脫有些小人得誌的樣子了。”
紅葉又好氣又好笑,就去撕翠茗的嘴。
秦鳶忍住笑,轉了話頭,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