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茗:“……”
進入偏房的顧靖暉麵色緩和了些許,他今兒個本以為能登堂入室,沒想到又被六弟帶累的隻能住偏房。
案幾上還擺放著和他一同被請出正房的《春秋》。
莫非,他也要學關雲長讀一夜的《春秋》麼?人家關老爺是為了守護自個的嫂嫂,他呢?
他這可是明媒正娶的妻子。
顧靖暉氣惱地拿起書,翻開了一頁,心中暗道:“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能被此區區小事難住不成?”
門外小丫鬟敲門,問:“侯爺,可要將熱水抬進來?”
顧靖暉放下了隻看了一行的書,道:“進來吧。”
門開了,四個小丫鬟抬著水,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顯見吃力之極。
待她們放下,準備出去時,顧靖暉問:“翠茗呢?”
不一會兒,滿腹驚疑的翠茗被喚了進來,看著偏房中央放著的大桶熱水,不知所措。
顧靖暉狹長的眼睛微眯,銳利的目光似能穿透人心,聲音低沉嚴厲,問:“夫人未嫁時可是經常吟詩作畫?”
翠茗戰戰兢兢地道:“稟侯爺,是的。”
“夫人可有詩作流出閨閣?”
翠茗震驚抬頭,隔著水汽,顧侯爺的麵容有些模糊,瞧不出什麼來。
“有沒有?”顧侯爺又問。
翠茗斟酌道:“夫人甚少當眾展示詩才,隻有堂少爺、少爺、還有幾個喜歡吟詩的小姐知道夫人喜歡作詩。”
顧侯爺點點頭,道:“你去罷。”
翠茗出了偏房就去問紅葉,紅葉剛剛盥洗完畢,打著哈欠抖涼席,正準備睡覺,聞言瞌睡蟲都跑了,道:“侯爺去了一趟上房,怎麼回來就問這些?”
“難道是有人在外麵傳小姐的謠言?還是有人將小姐作的詩傳了出去?”
兩人對坐發愁,都不知要不要將秦鳶喚醒,此刻就告知她。
“你瞧著侯爺他是什麼臉色?”
“瞧不出。”
兩人同時歎口氣。
紅葉癱倒在席上,無奈地道:“睡吧,睡吧,小姐做事素來有分寸,如今會吟詩的女子可不少,我聽小姐說,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