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靖暉不語。
秦鳶慢慢展開秦思遠的信,掃了幾眼,這才道:“那婆子趁夜跑出去,是覺得在府外比在府內完全,再跟著六爺的車子回來,是發現還是躲回來安全些。這就奇怪了,難道那婆子在外遇到了什麼人?”
顧十六眼睛一亮,道:“府門外自封府之後就一群練家子在外麵守著,並不像是彆府的探子,十八偷偷查過,他們警覺的很,也不敢跟得太緊。會不會與這婆子有關?”
顧侯爺道:“也不是沒有可能。”
秦鳶道:“事情變得不同尋常了,往往是另有彆因。那婆子回來,要麼是以為府裡沒有這麼快發現是天花,還能容她做些什麼,要麼就是府外太危險,倒是府裡還安全些。那是什麼人如此忌憚侯府呢?”
顧十六道:“對,她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我們總不好打殺了她,說不得還能留條活路。”
如果這個猜測是對的話。
府外究竟是什麼嚇得她寧願回來?
秦鳶又打開林子奇的信箋,掃了兩眼,淡淡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婆子身懷大任,再次回來想要做些什麼,沒想到卻被擒住。”
一個人做了一件事,旁人猜測起來卻可能有無數個原因和動機。
顧十六張口結舌。
夫人方才說的也不是不可能呀。
顧靖暉坐不住了,起身道:“十六,我們先去書房商議商議。”
顧十六就問:“哪個書房?”
“外院。”
顧十六:“……”
這不是才搬回來麼。
怎麼又要回去了?
顧靖暉好不容易才賴著回來,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回去,他對秦鳶道:“你方才不是累了麼?為何不先午歇?要有什麼,讓人去外院尋我便是,再不濟就給十六說。晚上等我用膳。”
秦鳶點頭。
顧靖暉這才起身,帶著顧十六匆匆走了。
紅葉和翠茗忙進來伺候。
紅葉奇怪地問:“侯爺這是怎麼了?和早上判若兩人。”
秦鳶隨口道:“他早上是閒的了,現在要去忙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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