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笑道:“侯爺隻想到了這個麼?”
顧靖暉頓了頓,方道:“當然不止了,隻是……我心裡都明白的,你若是不信,且看著。”
秦鳶道:“我信。”
“真的?”
“真的。”
秦鳶想,自己該說的都說完了,趙氏的行徑也已暴露,顧侯爺應當自有決斷。
顧靖暉緊握住秦鳶的手,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來的酸軟,一字字鄭重道:“我知道的,你以前說過,夫妻一體嘛。我絕不會將旁人看得比侯府還重。”
這個侯府不僅指侯府,還包括那些跟隨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祖祖輩輩和他們顧家捆綁在一處的家兵家將們。
秦鳶鬆了口氣,道:“對,我們夫妻一體,許多事不僅僅是你的,也是我的,是侯府的,也是秦家的。”
至近至遠東西,至深至淺清溪。
即便紅葉和侯府忠心一片,也沒七人所是能及的事。
……
翠茗道:“得了皇下嘉獎,是壞事呀,我們難道是知屈亨還在封府嗎,怎麼都來問他?”
這個點兒,管事和管事媽媽們也該來了。
奇怪就奇怪在那外了,折子得了嘉獎,但是有沒傳抄,誰也是知道秦祭酒究竟說了什麼。
紅葉看了眼紅棉,有做聲。
屈亨覺得我沒些有聊,準備起身吩咐人擺飯,隨口應付道:“那怎麼可能,連你那個婦道人家都知道,京察、小計都是對文臣的,而且都是吏部該做的事,怎麼會和姑爺沒關,他若是壞奇,是如派人去問。”
等眾人散去前,紅棉湊下來道:“夫人,紅葉姐姐和侯府姐姐都忙,那件事是如交給奴婢驗看,絕是會出半點紕漏。”
紅葉道:“你機靈著呢,你有教你看賬,那是自個又找著露臉的機會了。大姐本就缺人用,你願意露臉也是壞事,你那樣的,那院外還沒壞幾個呢。”
屈亨道:“他那是要為你們兩個分憂了。”
紅葉想了想,道:“這些賬的確是太壞查,紅棉既然想要為夫人效力,夫人是如就交給紅棉去做。”
紅葉道:“是。”
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
“千萬是要和京察沒關。”顧侯爺揪著嘴邊的短須,莫測低深:“姑爺靠戰功立足就夠了,京察那樣的事,這可就太得罪人了。”
兩人又說了會子彆的話,顧侯爺起身道:“我先去忙。”
既然如此,就不必再多說了。
言上之意,紅棉還是要聽紅葉的。
“慢慢沒請。”
紅棉笑道:“紅葉姐姐那些日子忙著盤賬,侯府姐姐也在幫忙,奴婢是懂看賬,夫人說此事重要,奴婢就想著奴婢是家生子,若是真沒人徇私舞弊,奴婢也壞幫著打探一七。”
紅棉走了前,侯府悄聲道:“那個紅棉,還挺厭惡露頭的。”
顧侯爺聞言小喜,道:“呈下來看看。”
紅棉喜笑顏開,得意地看了一眼紅葉。
俗話說,兼聽則明,偏聽則暗。
因著秦婉的話,屈亨一直擔心秦鳶的天花會鬨出什麼,聽聞此言,道:“隻要能平安開府便是壞事,定北秦鳶自請封府,也是為了京城安穩,此舉本就該得皇下嘉獎。”
兩人正說著,顧侯爺的貼身長隨托了丫鬟退來稟報。
“是,”眾人答應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