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看錯了人,鈕祜祿氏不是外柔內剛有成算,而隻是真的膽小如鼠,一點不敢冒頭?
那自己這個珍貴的先機豈不是白白浪費?
直到四爺要請聖駕到圓明園,已經成為了雍親王府人人心照不宣,都在為之忙碌的大事,而鈕祜祿氏還是日日照常請安、回院,關門過日子,一點沒有要上東大院門的意思,年氏才有些震驚的確定:鈕祜祿氏是真的不想爭取這回的機會!
可為什麼呢?
年氏自問,自己是沒有孩子,要是有,怎麼也得爭一爭。
當然,爭不是像李氏那樣蠢,直接想越俎代庖,替四爺拿主意先斬後奏,甚至想踩著四爺的頭把自己兒子先捧上去。那不是爭,那是找死。
爭,自然有聰明的爭法。
可鈕祜祿氏竟然一點都不動心?
年氏十分不解。
若說鈕祜祿氏想走的路子不是自己,卻也不能。在這府裡,除了自己就是福晉,可福晉處也不見鈕祜祿氏有一點動作。
據年氏所知,耿氏都忍不住,最近常去福晉的正院坐著。福晉肯見她,耿氏就在旁拿拿遞遞賠小心,還點燈熬蠟做針線抄佛經給福晉送過去,自然是想福晉這個嫡額娘給五阿哥說句好話。
可鈕祜祿氏就是日日關著門過日子。
年氏心道:她這是瞎了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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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心院。
宋嘉書看著自己做出的一對杯墊,越看越滿意。
她展示給白寧看:“這樣杯子下頭的水印就不會留在桌子上了。”前世夏日吃冷飲的時候,隨手擱在玻璃桌上的杯碟,總會留下一圈水痕,宋嘉書看著就難受,必須用杯墊。
如今她狂練針線,努力向原身靠攏的過程中,就順手做了兩個杯墊。
白寧這幾日嘴角長了兩個燎泡,一說話就像被蛇奪舍了一樣,發出輕微的‘嘶嘶’聲,臉上也是痛苦的表情。
但就算這樣,她還是堅持要說話。
“格格,您真的不去年側福晉處?”
宋嘉書無奈了:“白寧,這車軲轆話我們都說了許多遍,怎麼又來了?”
白寧疼的要跳腳:“格格!當時是年側福晉私下裡透露的消息,您說怕她坑您,讓爺誤以為您也探聽消息,給咱們四阿哥爭寵。”
“可現在,滿府裡都知道了這件事,人人都在爭了,隻您還在做杯墊!”
“李側福晉就算上回挨了罵,估計也是不肯放棄這個機會的,反正郡主這幾日都回府見爺兩三回了。耿格格這些日子更是就差住在福晉處了,日日還在自己屋裡煙熏火燎的念佛燒香,這自然不是忽然開悟皈依佛門了,為的是什麼,還不是五阿哥能露臉?隻有您,明明有年側福晉想主動伸手,您卻關了門!”
宋嘉書看著白寧那張痛苦的臉,自己的臉也跟著要扭曲起來:“說這麼多話嘴不疼啊?”
白寧捂住心口,用行動證明,我嘴雖疼,但心更疼。
宋嘉書把一對杯墊擺好:“我不喜歡蝴蝶。”
更不要做蝴蝶。
不管清史稿是美化過的還是如何,上頭明確記載著‘康熙初見乾隆就喜歡的不得了,要帶進宮去親自撫養’這件讓乾隆大書特書的童年經曆。
不管這些內容有沒有經過美化,但有一點是確定的。
在曆史上,弘曆見到康熙爺時已經十一歲了,那是康熙六十一年,康熙朝的最後一年。
宋嘉書一點也不敢做這個蝴蝶,扇著自己的小翅膀,讓康熙爺早早見到弘曆。
整個雍親王府的人,尤其是有兒子的人,都急著冒頭,隻有她往回縮。
白寧不知道自家格格為什麼冒出這樣一句話,但看她的態度也知道,格格是不會去求年側福晉的,隻得捂著嘴邊的泡退下。
宋嘉書對著她的背影笑了笑。
白寧跟白南,都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她們倆會勸她,甚至會急的跳腳,但從來不會跟她對著乾,也不會覺得‘我主子好傻我替她上吧’,然後背著她做些‘為她好’的事情。
彆看白寧急成這樣,但她既然知道宋嘉書的意思是關門過日子,就算不理解,她也一定會堅決執行。
於是這段時間,白寧白南連外頭的消息也不打聽了。
整個雍親王府的熱鬨與風波,似乎被無形的隔絕在凝心院外。
作者有話要說:年羹堯的官位亨通,並不是從雍正朝開始的。清人蕭奭所著的《永憲錄》記載:年羹堯升四川巡撫做封疆大吏的時候不足三十歲,對於康熙帝的格外賞識和破格提拔,年羹堯感激涕零,在奏折中表示自己“以一介庸愚,三世受恩”,一定要“竭力圖報”。
7品官升到2品官僅僅用了5年時間,整個清朝,科舉入仕的,年羹堯是空前也是絕後。
康熙爺跟雍正爺兩人脾氣性格差的很遠,但眼光肯定都沒的說,都先後重用過年羹堯,年羹堯本人應該是在軍事上真的很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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