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假山小荷池旁,沈詣修暗自發誓,日後一定要對藺以澤好。
“春風得意?”
身旁突然響起來一道不太友善的聲音。
沈詣修扭頭,隻見衛嚴負手立在自己身旁,臉上寫滿了不開心。
衛嚴的眼睛盯著自己,仿佛在看一隻拱了自家白菜的豬。
沈詣修頓時不開心了。
這眼神是什麼意思,嫉妒麼?
沈詣修還記得《仙域之主》裡麵,這個衛嚴對藺以澤情根深種的事情。
但是現在藺師弟是自己的人了,沈詣修並不打算與其他男人分享老婆。
正宮要有正宮的樣子。
思及此,沈詣修瞥了眼衛嚴,裝模作樣地跟他打招呼道:“衛嚴,好久不見。”
衛嚴瞥了眼沈詣修,“並沒有很久不見。我天天看見你在尊主眼前晃悠。”
被衛嚴噎了一下,沈詣修也不生氣,循序漸進地繼續道:“多日未見,還蠻想你的,謝謝你對我家藺師弟的付出。”
衛嚴看著一本正經黑發青年,滿臉問號。
尊主這憨批道侶,到底在說什麼屁話?
衛嚴:“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詣修歎了口氣,繼續鋪墊:“沒什麼,就是閒來無事跟你嘮嘮嗑,話說你有沒有看凡俗界的話本,有些故事還挺有趣的。”
衛嚴皺了皺眉,“沒看。”
他往日忙著幫藺以澤尋找試煉之地,或是完成藺以澤交代的任務,哪裡來哪些閒工夫看這些東西。
沈詣修遺憾道:“太可惜了,我前些日子看了個話本,還挺有意思的。話本講的是一個臣子,愛上了他的君主,妄圖勾.引他,爬上龍床,結果被拖出去打死了呢。”
衛嚴:“……”
沒感覺到哪裡有意思。
衛嚴仔細體會了半天,並沒有體會到有意思的點,於是扭頭,想要問沈詣修哪裡有意思,然而卻看見沈詣修盯著自己的目光。
衛嚴:??
沈詣修:不懂??
沈詣修想了想,繼續隱晦地點撥衛嚴:“所以,想要下克上的都是悲劇。”
衛嚴一愣,在聯係上下文明白“下克上”是什麼意思後,頓時便怒了。
“簡直是在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清晨接到了符峰的傳音符,你師尊程鬱讓你回去一趟,見你與尊主還在休息,我也不好進來打攪你們,現在既然你醒了,就快點回去!”
說完這些,衛嚴一揮袖子,重新隱匿了身形。
他現在是一眼都不想看到沈詣修。
君臣便是君臣,他看著尊主長大的,除了上下級關係外,與他更多的是一種親情。怎會有這般滿腦子齷齪思想的人,惡意揣測自己與尊主的關係。
他恥於與沈詣修為伍。
身旁重新變得空蕩蕩,沈詣修將目光重新看向池中。
衛嚴落荒
而逃的模樣,像極了宅鬥文中爬床賤婢被當家主母逮到狐狸尾巴的樣子。
許是被自己戳穿了心思。
他急了。
經過自己的這番敲打,想必以後衛嚴應該會收斂一點。
思及此,沈詣修的心情變得稍許好了幾分。
藺以澤的體質招蜂引蝶,沈詣修早就有心裡準備未來要與小三小四小五……鬥智鬥勇。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沈詣修把白雕喊出來,悠然坐了上去。
剛抵達符峰,便看見了問心殿外候著的程鬱,臉色黑乎乎的。
沈詣修頓時有些心虛。
喝酒誤事,貌似讓自家師尊等得有點久。
“跟我來。”程鬱說完,便背著手往裡麵走去。
沈詣修唯唯諾諾地跟上。
穿過問心殿,走到裡麵,最終在內殿一處房門口停了下來。
程鬱推開門,一股難聞的味道便從房間裡傳來。
沈詣修不由得停住腳步,捏住了鼻子。
“師尊,裡麵是什麼。”
程鬱沒好氣道:“好東西”
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藥浴偏方,專門調理靈根破損的,也許對沈詣修的身體有點用處。
進屋便看見了一個偌大的木桶,程鬱站在門口,一揮手便撤掉了布在木桶上的保溫禁製,很快木桶便騰騰冒起了熱氣,沈詣修上前看了一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滿滿一桶黑乎乎的水,裡麵裝滿了東西,除了一些辨不清模樣的藥草外,其餘全是蜈蚣蠍子之類的毒物……密密麻麻全是腿,雖然死了,但是看上去依舊讓人頭皮發麻,瘮的慌。
程鬱在旁邊盤腿坐好,睜開一隻眼睛覷了往後退的沈詣修一眼,道:“脫了,進去,泡兩個時辰。”
沈詣修:!!!!
半柱香後,沈詣修被剝乾淨強行扔進了藥浴桶中。
門被關上了。
不遠處,程鬱就坐在那兒全程監督。
皮膚和毒物接觸地感覺並不好,沈詣修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身體繃得筆直,久久放鬆不下來。
程鬱看了他一眼,突然說道:“生徒孫的事情,有沒有抓緊?”
沈詣修怔了怔,成功地被轉移了注意力,逐漸放鬆下來,他老實回答道:“有。”
就在昨晚,甚至還是用強的……
程鬱滿意地點頭
,道:“你的年齡也不算小了,既然你與以澤都已經都這個份上了,不管現在有沒有孩子,你都該舉行個雙修大典,給人家一個名分。”
沈詣修:“嗯。”
程鬱繼續道:“據說以澤是個孤兒,從小到大無父無母,過了不少苦日子。聽師弟說,他雖然名義上是以澤的師尊,但是實際上修行一途也並未幫他太多,他天資高,修行的造詣古往今來沒人比得上,經常孤身一人去絕境逼自己成長,每次回來都傷痕累累的。”
沈詣修:“我知道。”
狗比《仙域之主》的作者信奉破而後立,哪裡危險就讓藺以澤往哪裡竄。
作者有話要說:藺以澤:主觀上,我已經在你這裡**好多次了。
沈詣修:你主觀上還是個受對吧。
藺以澤:師兄真聰明。
沈詣修:艸(一種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