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廳之內
兩家的族長耆老各自坐在一邊,主位右側上坐著手持佛珠的楊老夫人和站在她身邊的韋氏,左邊主位置則是空著的。
“和離,這事沒得商量。”
楊懷瑾直截了當開口。
甚至他直接將佩劍啪的放到了桌子上“看在當年沈閣老的麵子上,沈立,你寫下和離書,我們兩家人好聚好散,也就不用鬨得太難看,彼此還能留下臉上那層皮。”
沈立卻上前,作揖一禮“祖母,母親,諸位耆老長輩,懷瑾,今日之事確實是我的錯,是我沒能約束好妾侍,才鬨出了一些讓人誤會的事來。但我與阿昭夫妻情深,阿昭現在就隻是有些誤會了我而已,我怎能因為一個誤會而跟她和離呢!”
“我知道,阿昭是氣我沒能做到一世一世一雙人的承諾,這是我的錯,等今日事了後,我就讓人把那位侍妾給送去莊子,這輩子都不會再與她有任何交集,或者阿昭想把她發賣了也行。”
沈立說得溫潤又平和,仿佛今日之事就真隻是一個誤會。
而他張口不提外室子。
隻把事說到了妾室上。
一副楊昭就是為了一個妾侍,在借機鬨脾氣似的。
被匆匆請過來的楊家族長耆老,其實都還沒怎麼弄清楚具體情況,聽到沈立那般說,幾位耆老便不由的微微皺起眉頭的看了眼楊昭“就為了一個妾侍,把我們請過來?”
“真是胡鬨!”
‘咚’
楊家族長敲了下手中拐杖,眼神橫掃了眼那幾位耆老們,他才看向楊昭問;“昭丫頭,這事你來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楊家老宅在北城郊區。
楊昭讓人急匆匆把他們大老遠請過來,又把禮佛多年不管事的楊老夫人也抬著過來了,定不可能是為了什麼妾侍才鬨和離。
楊昭微微屈膝“族長,若隻是因為一個妾侍,阿昭自是不會請族長與諸位耆老辛苦過來一趟,但沈家欺人太甚,阿昭實在是忍無可忍。”
“沈立在六年前就有了一位外室,且還為他生下了一個五歲多的外室子。而沈家明知道外室子的身份,卻故意瞞著我給外室子捏造了一個乞兒的身份,把那外室子給過繼到我名下,做了我的嫡長子。”
“而那個外室子的生母……還是沈立現在的那位姨娘。”
“什麼?”
“外室子?還瞞著過繼到你名下?”
“這不欺人太甚嗎!沈家這是把我們楊家女當做什麼了!”
楊家族長和耆老聽到後,臉色都十分難看。
“外室變妾室可以說得過去。”
“可外室子就是外室子,就算要帶回來,那也隻能是賤妾生的庶子,哪有把外室子算計到主母頭上當嫡子的,這不滑天下之大稽嗎!”
楊家族長耆老都氣憤說。
連主位上的楊老夫人,也是微微蹙起了眉頭。
唯有那韋氏,眼底是幸災樂禍。
楊懷瑾似乎也被氣到了,低垂著頭的他,把拳頭握得緊緊的……
沈立看著,卻並不著急。
他目光掃了眼沈族長。
沈族長其實恨不得主院鬨起來,但想到沈立跟他說的那些話,沈族長還是清了清嗓音開口了“諸位。請聽老夫說一句。”
“這事其實就是個誤會,那個孩子的確是一個孤兒,大家若不信,可以去官府查查,這事在官府是有記錄的,可做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