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口關,漢軍營地。
曹性和韓信兩人看到城門緊閉的壺口關麵色嚴肅,但看到城牆上稀疏的秦兵指揮,兩人都鬆口氣,最起碼他們在長子縣得到的情報沒有錯。
韓信道:“雖然壺口關是防禦完備的雄關,但萬幸的是和我們得到的情報一樣,秦軍現在沒有足夠多的兵員,這座雄關需要2000人以上的守軍才能發揮出它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能力,而現在秦軍隻有500人,這個數字遠遠不能滿足如此要塞,現在秦軍的士兵連城牆都不能站滿,如此雄關十分之一的防禦力都不能發揮出來。”
即便真有一夫當關的關隘,也不能隻拿一個士兵要駐守,那也要有交換休息的士兵,而現在壺口關的情況就是兵員數量遠遠低於它最低的要求。
曹性道:“500秦兵雖然少,但駐守城關的情況下,依舊可以給我們帶來不小的傷亡,你有什麼好的攻城戰術?”
“屬下建議都尉您帶領主力兵員正麵佯攻,消耗秦軍防禦物資和精力士氣,等壺口關上的秦軍疲憊不堪的時候,屬下再帶領奇兵,集中兵力先破其一點,打亂敵人的防禦陣線,使得壺口關城防崩潰,爭取一天內攻破壺口關,為接下來的戰鬥做準備。”
兩人商議好攻城策略之後,曹性帶來自己的手下安營紮寨,而韓信則帶領自己的手下砍伐樹木,打造攻城用的雲梯。”
翌日,曹性和韓信兩人領兵進攻壺口關。
曹性把自己手中的2500名士兵,分成五曲,采用了間歇性的攻擊方法,衝擊城牆,攀登城牆為輔助,吸引壺口關上守軍的注意力,主要還是以弓弩射殺秦軍,以消耗守城力量。
漢軍不缺乏弓箭,在攻克長子縣之後,整個上黨武庫被曹性他們獲得。雖然大部分的武器都拿去支援蒙恬了,但長箭弓弩卻有不少,這些武器全部被兩人打包帶到戰場上了。
很快壺口關上的士兵死的隻剩下他一個人了,江興也因為失血過多隻能依靠著城牆上,但他口中依舊喊著殺敵,但很快他的口再也動不了。
跟在他身邊的士兵也陪著他一起戰鬥,但即便江興他們再勇猛也改變不了戰敗的結局。
這樣從清晨進攻到傍晚,壺口關守軍損失慘重,大量的士兵被漢軍的弓箭射殺,更重要的是整整一天他們都沒有停歇,每個秦軍士兵都疲憊不堪,此時壺口關還有戰鬥力的秦軍士兵不足300人。
壺口關淪陷已經不可避免了,城牆上秦軍士兵已經越來越少,一部分士兵不想死紛紛向漢軍士兵丟棄武器道:“我們投降,不要殺我們。”
“殺!”王進也大吼道,手中的長刀上下揮舞,帶起一片片血光,已經奮戰一天的秦軍士兵根本王進的對手,王進的刀比秦軍士兵快了一倍多,很多秦軍老兵根本反應不過來就被王進砍死,以至於看上去有點像秦軍老兵在送死。
“殺!”曹性帶領士兵殺入壺口關。
江興帶領士兵奮力搏殺,在他的激勵下,秦軍士卒們熱血沸騰,再次鼓舞起他們不多的力氣,跟著江興奮勇上前,舍命殺敵。
眼看著太陽西墜,秦軍士兵還以為今天的戰鬥會就這樣結束,但就在這個時候,韓信帶著1000士兵從壺口關側翼殺出來,他的攻勢極其猛烈,秦軍士兵完全跟不上節奏,不到一炷香時辰,漢軍就登上壺關城牆,曲長王進帶領漢軍士兵,死死守住壺口關漢軍占領的據點,漢軍士兵則從下方的雲梯一個個登上壺口關。
漢軍登上越來越多,城牆上殺戮也越來越激烈,激昂的戰鼓聲音也在激勵著一個個漢軍士兵,讓整個壺口關變成更加血腥和殘忍。
曹性道:“我們不想殺降兵。”
看著小豆子跑的越來越遠了,江興放下了心中的負擔大吼道:“將士們,殺敵!”
而後曹性大喊道:“你們已經沒有勝算了,丟下武器投降,我們漢軍不殺降兵。”
跟著的秦軍士兵聽到這話投降了。
因為曹性他們在守修武縣的時候發現,隻要遠程武器足夠多的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彌補兵力的差距,所以曹新他們雖然隻帶了3000多人,但卻帶了30萬支長箭。
小豆子惶恐點頭,而後快速下城樓,找到馬廄牽出一匹戰馬,快速向邯鄲方向奔馳。
“小豆子,你騎著戰馬去邯鄲給將軍去報信,就說壺口關淪陷了,要他們早做準備。”壺口關大部分都是老卒,但卻也有一些年輕人,而這其中小豆子是最年輕的一個今年才剛剛15歲,還是一個孩子,江興不想讓小豆子死在這裡。
但壺口關守將江興仍然高喊大喊“殺敵,奮勇殺敵!”
“王進,你在搞什麼,還不快打掃戰場!”韓信怒道。
殺的隻剩下江興這一個老兵之後,王進有點不忍,四周有大量白發蒼蒼的老兵屍體,江興也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兵,這一幕讓江興看上去更加悲涼。
因為手中有充足的弓箭,曹性他們的進攻以弓弩為主,長箭如同暴雨一般,不斷的殺傷壺口關秦軍的有生力量。每隔一個時辰,曹性換一曲人馬進攻,繼續用弓箭給秦軍殺傷,同時時不時攻城,讓秦軍不能放鬆。
漢軍的數量已經比壺口關上的秦軍要多了,一部分漢軍跑下城牆,打開了壺口關的城門。
韓信可記得邯鄲城下可有3萬秦軍,現在隻怕向壺口關趕來的路上了。
王進同情道:“暴秦太不是人了,讓這樣的老卒也上戰場。”
王進雖然不在意砍死秦軍士兵,但砍死的大部分都是老人還是讓王進有些不忍的。但戰場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即便是老人王進王進也不會留手,他隻能把這股恨意轉移到秦國和始皇帝身上了。
韓信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壺口關上戰死的士兵有大量白發蒼蒼的老人,
韓信有點欣喜道:“這說明關中的兵員已經耗儘了,始皇帝也派不出青壯士兵了。”
而後韓信看向王進道:“你帶探馬去探查秦軍的情報,了解他們距離壺口關有多遠?了解秦軍情報之後也不要讓他們返回,而是讓他們隱藏在涉縣,潞縣,為我們建立一條情報網,監視秦軍的一舉一動。
王進不解道:“主將,需要如此麻煩嗎?”
人家一方主將建立情報網還說的過去,他們總共就幾千人,守一座關隘還要建立一個小型的情報網,這也太誇張了。
韓信道:“現在我們距離漢軍主力隔著一個太行山,漢王的情報已經指望不上了,再不自己想辦法探查秦軍的情報,隻怕敵人來了,我們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韓信不想這樣什麼情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戰鬥了,這次突襲上黨郡是他們運氣好,但他不想把自己的小命一直寄托在運氣上。
王進隻能按照韓信說的去辦,帶上十幾個探馬離開了壺口關。
始皇帝37年8月25日。
高都縣,漢軍營地,中軍大帳。
張賀看了看韓信他們最新的戰報,驚訝道:“曹性他們的運氣未免也太好了,連長子都攻克了,現在居然去進攻壺口關了,這韓信看上去像一個讀書人,卻沒有想到打起仗會如此猛,整個上黨郡幾乎要被他打穿了。”
曹性他們這一路奔襲了500餘裡,每天新軍的速度就有60裡,中途還攻克了2座城池,其中長子更是上黨郡的治所,是一座城防堅固的大城池,居然被曹性他們,一戰擊破,他在後方支援的速度居然趕不上他們行軍加作戰的速度。
張賀都沒有想到進攻上黨郡會如此順利,他帶領的主力居然和韓信他們有好幾百裡的路程。當初他們製定堵住蒙恬的戰略,居然在他主力還沒有到達的情況下,就要完成了!
但完成的如此順利快捷,他擔心會出現什麼隱患。
張賀馬上問道:“太原郡,邯鄲郡有多少秦軍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