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精致利己,最愛自己,嘴甜心硬,不喜勿入)
陸玉嬌的男人又死了。
這已經是第三個。
全都離奇地死在新婚夜裡。
村裡的風言風語,比大雨過後地裡的雜草冒得還快——
“哪個男人受得住她那樣,怕是成親當晚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被她那眼睛一瞧,魂都要勾走的。”
“說話也是,聽著就叫人酥了半邊,更彆提晚上那吟吟呀呀的。”
“我看她就是從山裡跑出來專吸人精氣的狐狸精!”
“告訴村裡那些後生仔,離她遠點,連看都不要看。”
“幸好她叔嬸要把她嫁給老水了,那山溝溝裡出來一趟不容易,也省得她再勾人。”
“老水?那個又聾又瞎的老鰥夫?他可比她大了三十多啊。”
“怎麼,心疼了?”有女人狠狠剜了自家男人一眼。
……
陸敬澤回家探親,路過田壟,稍稍皺起英挺的眉。
埋頭鋤地的眾人一扭頭,看見陸敬澤一身筆挺軍裝,肩扛大包,提滿行李的手臂健碩有力。
許多婦女眼睛都亮了。
“敬澤回來了?年後再回部隊?”
“嗯。”
“聽說你都當大官了?”
“連長而已,不叫官。”
“這次得娶個媳婦留個種再走啊!跟你一塊長大的牛娃孩子都能進山撿柴火了。”
“再說。”
“……”
陸敬澤應著鄉親們的熱情,腳步並未停下。
穿過田壟,人煙漸少。
他家祖上窮,住在村裡最偏遠的西邊。
新起的兩間瓦房後麵就是無窮無儘綿延的青山。
屋前挖了一口小池塘。
池塘邊種了一畦綠油油的小菜地。
陸敬澤剛走近,就見自家後山竄出來一隻“兔子”。
不,是個姑娘。
她低頭戴著草帽,隻露出半個下巴和脖頸,雪一樣的白。
大冷天的,她穿得很薄。
腰細胸盈,難以遮掩。
陸敬澤自知不該盯著人家看,可一時有些晃神。
那姑娘腦袋埋著,不留神便撞到了他身上來。
男人堅闊的胸口與洗得發硬的軍裝惹得她“哎呀”一聲。
陸敬澤下意識伸手去扶她。
恰好對上那雙盈盈抬起的瀲灩雙眸。
又濕又潮。
陸敬澤的手僵在半空中,一時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她彎腰撿起地上的草帽,含怯看他一眼。
像是怕他,受驚似的跑走。
隔遠了看,又像極了一隻灰撲撲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