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嬌想甩開她,“我自己會走,你彆碰我。”
“彆廢話,趕緊走。”馬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她徹底不敢鬆開陸玉嬌,非要擰著她回家。
路過林高朗身旁,馬英狠狠剜他一眼,“你拐走我家侄女這事兒,以後再跟你算賬!得賠錢!”
“你……”林高朗在一旁乾著急,追了兩步,又發現自己實在沒辦法,隻能空歎氣。
陸玉嬌回頭看他一眼,眸子裡氣出氤氳的水霧。
林高朗這個沒用又不爭氣的。
還是陸敬澤好。
要是陸敬澤在,他肯定能護著她。
......
陸玉嬌就這麼被帶回了家。
重新關在那雜屋裡頭。
馬英害怕重蹈覆轍,特意加了一道鐵鎖!
鑰匙隻有一把,她仔細地裹在褲腰帶裡,誰也不讓碰。
陸招虎趴在屋後邊的窗戶旁,透過那個小孔往裡看。
“姐,你怎麼樣?”
陸玉嬌聽到聲音,抬起頭看過去,“我沒事。”
陸招虎愧疚地說:“我娘她又把你抓回來了,都怪我,要是我今兒攔著她出門......”
“她要賣我,你攔不住。”陸玉嬌想起來問,“她人呢?”
“我娘她出去了。”陸招虎更加抬不起頭。
陸玉嬌察覺到什麼,“她去找老水了?”
“嗯......她說要他今晚就來接人。”陸招虎聲音越來越小。
“她倒是迫不及待。”陸玉嬌譏誚地笑了笑,反而什麼都豁出去了。
“姐,怎麼辦?這門鎖住了,鑰匙在我娘那兒,我爹還守在大門口。”陸招虎又急又氣。
說話間,馬英帶著老水回來了。
她笑眯眯地往雜屋一指,“喏,人就在那裡頭,你今晚就能帶走,恭喜你了啊侄女婿,今晚是洞房花燭夜,你可得好好過。”
馬英擠眉弄眼地笑,把雜屋鑰匙遞給他。
老水雖然聽不見,但能夠意會。
他接過鑰匙,就像握住了陸玉嬌那隻嬌嫩滑膩的手。
他點點頭,笑得露出幾顆發黃的牙齒,嘴角掛著幾分猥瑣,搓著手靠近,拍響雜屋的門。
“媳婦,俺來接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