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香自是聽不到她們內心的吐槽。 還很開心的玩了半天。 隻是這樣扭來扭去的很無趣,於是動手搖了搖床上‘睡著’的人。“王爺?王爺?” 濃軟細語叫了半天沒動靜,於是又動手去捏他的鼻子。表情嬌憨憨的,很是可愛。 周荊楚老態龍鐘的閉著雙眼,眉峰輕輕挑動,打定主意不起來的。 這丫的根本就是牛鬼蛇神,鬼主意一波一波,想一出是一出。 剛剛那通殺馬特扭秧歌差點沒把他看吐了。 這會他是打死也不起來的! 端正嚴顏的擺好睡姿,容顏閉目裝沉睡,打定主意裝屍體。 哼,反正你永遠彆彆想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最後果然如他所料,那二貨叫他半天沒收獲,最終累的氣喘籲籲的放棄了。 這小東西本就身嬌體軟,沒骨頭似得。前兒個又失血過多,這會沒鬨幾下就已經乏力犯困了。 周荊楚眯著眼縫都能看到她困的一點點的小腦袋。 他在心裡倒數三聲,“一,二,三!” 果然,坐在自己身旁的家夥,三聲後就直直的倒在自己身上睡著了。 月光稀疏,白雲飄過,夜空之上繁星點點,照亮了廂房裡的一對男女。 周荊楚目光冷冽的睜開眼,鷹眸在黑夜裡炯炯有神。 修長的大手輕輕推了推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女人。 那家夥身嬌體軟,這會兒正軟趴趴的窩在自己懷裡夢寐著。 她睡顏乖覺,膚如凝脂的臉龐在燈火下顯得無辜柔軟。 身上的人兒不輕不重,正好壓在了那顆冰冷的心上。 那裡的心脈強而有力,她似貓兒一般,自來熟的直往他懷裡鑽。對他全無防備。 明明睡覺時這般乖覺軟糯,醒來時卻是天壤之彆的性格,時不時還得氣他一氣。 也不知留著她在身邊,是對還是錯。 ……… 次日一早醒來,身邊位置已是空空如也。 楠香對著那一抹空白的床單,頓時氣哭了。“周荊楚,你丫的就一狗日的!!!!!!” 秋琴忙跑過來勸,卻沒什麼說服力。 “姑娘啊,荒北是個苦寒之地,您大傷未愈,去了會受大罪的,王爺這是為您好啊。” 楠香醒了一把鼻涕,呸,“好個屁!我看他就是不喜歡我,根本沒把我放在心上!!他周荊楚就一棒槌!” 門外的大山太陽穴隱隱跳動,心想這姑娘真是膽大包天,攝政王都敢罵。 楠香起床換身衣服,氣鼓鼓的坐在飯桌上吃早膳。 左手一個包子右手一根油條,胡吃海塞一頓仍是不解氣。 杏眼怒瞪著門外的大山,喝他,“你給我進來!” 大山頭疼的抓抓後腦勺,有種被殃及魚池的悲催。 恭敬道,“姑娘找我何事?” 楠香沒好氣的瞪著他,“你家那狗日的王爺呢?死哪去了!” 大山:………不敢回答,怕回答了就等同於罵了自家王爺是狗日的。 楠香見他半天不答,更是氣打一出來,拍桌,“我不管,今天你們必須帶我去找周荊楚,不然我就自己去!!” 她就說撩夫之路任重而道遠嘛。 周荊楚那狗日的說走就走,這還怎麼培養感情??再說了,他殺氣那麼重,自己不在他身邊看著,萬一生靈塗炭怎麼辦! 不行,說什麼都得綁在他身邊,時時刻刻的監督他,並且跟他發展更一步的感情。 秋琴跟大山兩人一臉為難。 他們家王爺清楚明白的交代不許楠姑娘跟過去的。可若不帶她去,她是不會消停的。 這…… 二人對視一眼,最後秋琴決定帶她出去!---但是,不帶她去找王爺,而是帶她去街上逛逛,然後順道把她騙回京城去。 楠香全然不知情,以為秋琴應該不會騙她,所以傻傻的跟著她走了。 一路上風景不斷,美食誘人。她倒是被吸引了過去,嘴裡吃著美食,手上還拿了兩隻叫花雞,根本騰不出腦袋來想那狗日王爺了。 在遠處的周荊楚:……本王竟沒有叫花雞重要! 這家夥一路上吃吃喝喝,跟豬一樣,吃飽了就要睡。 秋琴在她耳邊跟個人販子似得,一路上的甜言蜜語就沒斷過,直把她哄的團團轉。 大山低頭告訴她馬車就在城門外,隻要讓楠姑娘上了車,立馬就給她送回京城去。 秋琴不動聲色的應了,二話沒說引著楠香直往城門口走去。 這二貨嘴裡吃著蟹黃包,沒空騰出智商來,任由秋琴賊兮兮的牽著她往外走。 城門外並排著兩輛華麗的馬車。 一左一右外貌大致相似,看著像是同一家製作的。 秋琴皺著好看的英眉,左右為難,“這到底是哪輛啊?” 大山這會去給周荊楚飛鴿傳書去了,人還沒回來。 秋琴怕這二貨吃完東西智商回歸在線,會多生出事端來。於是乾脆利落的選了右邊那一輛。 心想,如果上麵沒人,那應該就是大山買的那一輛了。如果有人就趕緊下來。 楠香乖巧的被她牽著上了右邊的那輛馬車。 慶幸的是車內沒人,秋琴頓時鬆了一口氣,安頓好後,囑咐道,“姑娘,奴婢去給您裝點水,您在車裡先待一會。” 這家夥吃飽後就犯困,昏昏欲睡的“嗯”了一聲,懶洋洋的沒再動彈。 等到秋琴轉身歸來的時候卻發現那輛馬車不見了,頓時大驚失色! “大山!!” 大山聞聲飛來,問道,“出什麼事了?” 秋琴指著空空如也的牆門,哭道,“楠姑娘不見了…” 大山心下一驚,忙掀開遠處的另外一輛馬車。 那車內空空如也,哪有什麼楠姑娘。 秋琴哭喪著臉,隻道,“完蛋了,王爺好不容易得個寶貝,竟讓我們弄丟了。” 大山怒瞪了她一眼,“應該沒走遠,快追吧。” 秋琴“嗯”了一聲,兩人並行運氣輕工,飛快的像城外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