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鬨了一晚上,防守沒有認真學多少,吃倒是特認真的在吃! 不得不說王府廚娘的手藝真真一等一的好。 那剛烤出來的烤鴨,又香又脆。薄薄的一層鴨皮上淋了甜甜的蜂蜜汁,鴨肉軟嫩入味。咬一口滿嘴留香,真真都要把舌頭一起吞進去了。 周荊楚氣惱她學習不用功,說好的不給飯吃,最後還是忍不住讓廚娘多烤兩隻給她解解饞。 楠香吃都滿手油膩,毫無淑女形象。嘴巴上,臉頰上,全是醬汁。 周荊楚看不下去,一邊嫌棄一邊拿濕帕子給她擦,“你慢點吃,小心噎著。”真真毫無淑女形象,真是一言難儘… 心裡滿滿的嫌棄,手上卻不間斷的給她夾菜端水。“菜也吃點,天天都不吃菜!” 楠香鼻子裡胡亂“嗯嗯”應著。嘴裡塞滿烤鴨肉,沒工夫聽他說什麼。 周荊楚又無奈又歎氣,夾了一口菜喂到她嘴裡。 她嫌棄的撇開頭,不想吃。周荊楚眼神一瞪,她立馬乖乖的張嘴,不情不願的吃了一口青菜。 連續給她喂了好幾口才放下筷子,吩咐下人把東西撤下去。 楠香隻吃了十分飽,還想再吃點。“嗷嗷,彆端走,人家還想再吃。” 周荊楚恨鐵不成鋼,給她一個爆栗子,“再吃肚皮都要撐破了,明天在吃。”語氣不容反駁。 楠香大眼睛圓溜溜的看了看眼色,最後隻好努努嘴妥協。 那嘴巴翹的都能掛醬油了。 吃完飯秋琴剛要給她收拾,周荊楚卻擺擺手,讓她下去,他自己來。 這貨小懶蟲一隻,樂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他要給她洗臉,就乖乖伸出臉去,仰著頭讓他洗。他要給她擦手也是無比配合的把手遞過去。 周荊楚最愛她這般乖巧的模樣。對著那張洗乾淨的小臉蛋,忍不住愛憐般的親了親。 “明天去宮裡,要小心行事。若有人給你臉色看,直接一巴掌呼過去。有什麼事,本王給你擔著。” 楠香睜著大眼睛糯糯的趴在他背上,不明白他為什麼老是反複交代去宮裡要小心的事。疑惑道,“有你在,我不怕啊,明天你跟人家一起不就好了?” 周荊楚突然沉默片刻,想了想,跟她嚴肅的解釋道,“明日我是不能陪你去的。太後…太後對你怕是有些敵意,你且自己小心點。”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交代道,“去了宮裡,你最好囂張跋扈一些,這樣太後更能饒你一命,聽明白了嗎?” 楠香不明白,“為什麼啊?”怎麼是囂張跋扈能活命?宮裡不是最看重規矩的嗎? 周荊楚一時半刻也跟她解釋不了那麼多,隻得道,“太後不太喜歡我身邊有女子。因為她……”因為她不希望自己有子嗣,怕他一旦有子嗣便會對她們母子倆的地位有威脅。 但那個位置,他從未肖想過。可能是太輕易得來東西不太稀罕,也可能是對太後保留一絲救命的恩情。這份恩情讓他從未對太後母子有過異心,隻是她從來不信自己罷了。 這兩年來太後一直不斷的試探他的野心,各種試探層出不窮。他不是看不見,隻是不屑這種小家子氣的招數,是以當做沒看見。該做什麼做什麼。 但他骨子裡確實好戰,嗜血。幼年的仇恨讓他殺紅了眼,利刃入過皮肉確實能解決他的憤怒。隻是這幾年來天下太平,大仇得報,遂而他也平靜下來了。尤其養了一隻二貨之後,心態更是被磨平了不少,所有壞脾氣也懂得收一收。 楠香好像也懂了,畢竟他深處高位,那個勞什子太後肯定不想他娶妻生子來威脅自己的地位。 心疼的抱了抱他,糯糯道,“王爺,你可真不容易啊。”以前她頭發長,見識短,隻覺得自己老是婚前守寡,真真倒黴到家。成天自哀自怨,覺得很可憐。 現在看來,這世上可憐的人比比皆是,好比她家狗日的。彆看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高貴樣子。卻也是上不得心,下不得意。算是兩邊都不討好的受氣包。連娶妻生子都不能,更彆說有自己的什麼喜好了。 周荊楚憐愛的摸摸她額頭間的小絨發,眉眼溫柔,“明日我多派幾個人暗中保護你,不用怕。” 楠香乖覺的點點頭,順勢窩在他懷裡。用手指了指桌上的小玉瓶,問道,“那那個瓶子又是乾什麼用的?”去趟皇宮跟去龍潭虎穴似得。 周荊楚拿過瓶子打開,從裡麵到處一粒紅色藥丸來,遞到她嘴邊,“這是解百毒的百草丸,全天下隻此一粒,吃吧。” 楠香閉著嘴巴搖搖頭,用下巴對著他抬了抬,意思是你吃,我用不著。 周荊楚卻一把含住藥丸,對上那張瑩潤香唇一印而上。 “唔~~”楠香做夢的沒想到,初吻來的這麼快。心裡一萬個臥槽,卻又不想推開。 兩人都是初出茅廬,不懂技巧,隻是本能的渴望對方。不到片刻兩人就氣喘籲籲,眼冒金星。 還是楠香清醒一點,“王爺,你有沒有覺得有點缺氧?咱們要不先停下來喘口氣?” 同樣有點缺氧的攝政王:也好。” 暗中偷窺的秋琴:……臥槽,這都什麼物種! 最後周荊楚怕自己忍不住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連忙給她打包出去,然後自己一個人關在院子裡練武去火氣。 楠香被吻的迷迷糊糊,腦袋一團漿糊,最後聽之任之的被秋琴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