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精明的大眼睛算計般的瞅了瞅那細腰的地方。
他想,或許在腰帶那裡還彆著一些銀票也說不定?
鄭何咬了咬涼薄的嘴唇,覺得很有可能。
於是他伸著秀雋的手指,飛快的在楠香的腰上摸了兩把。
“奇怪?怎麼還是沒有?”
鄭何在楠香的腰帶上,裡裡外外的搜刮了一遍,卻仍是空空如也。
他就不信這個邪了!今日若是不能從這女人身上找出銀子來,那他不是白回頭了嗎!
真是毫不吃虧的摳搜性子啊…
鄭何覺得袖子跟腰帶若是都沒有藏銀子的話,那鐵定是藏在她的胸口裡!
他母親鄭氏就是把所有的銀票都縫在裡衣暗格內的,所謂人在、衣在。
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鄭何想著,這姑娘或許都把錢縫在裡衣了。
可是這光天化日之下的,他也不能直接扒開人家姑娘的衣服去拿錢啊。
雖然他確實很想這麼做…
鄭何想著下這幾個月的的工錢實在少的可憐,而進京趕考的費用還需要很多。
他看了眼楠香的胸口,依然覺得那裡鐵定有銀票的。
就算沒有銀票,有銅板也行,蒼蠅腿也是肉啊!
於是,他咬牙下決心,大手朝著楠香的胸口就要伸過去!
“那不是鄭何嗎?”
好死不死,那道熟悉的聲音直接破壞了正要撈錢成功的鄭何。
鄭何精明的雙眼裡滿是不爽!
真是,想來的偏不給,不想要的偏偏硬要往前湊!
雖然生氣,但鄭何依舊抬頭對河伯岸那邊的村民露出友好的笑容,“王伯,是你啊…嗬嗬,還沒家去呢?”
王伯剛犁完地回來,遠遠的就看到鄭何蹲在河邊,他走進一看,才發現鄭何腿邊躺了位姑娘。
王伯狐疑道,“鄭何,你腿邊怎麼還躺著個姑娘?”
鄭何在心裡啊呸道,“你問我,我問誰?”
他雖不爽被這王伯打擾了發財機會。
麵上卻還是裝作苦愁兮兮的樣子。
要知道他明日在外邊最注重君子名聲了。
今日若被王伯看到他見死不救的畫麵,那不就不好了了。
他可是要進京趕考的秀才!如果名聲有礙,那對他的為官之路可不太友好。
於是鄭何咬了咬牙、決定了,“這女人,救就救吧。”
他扶起還在昏迷的楠香,對王伯真誠的說道,“王伯,這姑娘也不知是從哪裡飄過來的,我觀她還有氣兒,這會正想把她扶起來呢。”
王伯不疑有他,伸手去把他一把。
雖然鄭何的母親在村裡的名聲很臭,但鄭何卻是村民眼裡頂好的孩子。
而鄭何平日在外也是一副謙謙君子,良善少年的模樣。
尤其在他決定進京趕考後,就格外注重自己的名聲。畢竟謙虛善良的名聲有助於他將來的官名。
許多村民都被他的表麵功夫給騙了,王伯也是其中一位。
他還真當鄭何是要救這姑娘,於是熱心的過來幫他。
王伯還滿臉擔憂,“鄭何啊,你娘可不是個容人的,你若把這姑娘救回去,你娘怕是要鬨啊。”
這裡麵的鬨,指的是鄭氏會拿粗大的棍子打鄭何。
全村的人都知道鄭氏心裡變態,不僅苛刻孩子的吃食,更會打孩子。
所以在村民眼裡,鄭何從小到大都是可憐的孩子。
鄭何小時候確實很可憐,鄭氏心裡陰暗,動不動打罵他,寒冬臘月都把他趕出家門好幾次。
八九歲的孩子差點被活活凍死。這些村民都看在眼裡。
不過如今他已經長大了,也懂得跟鄭氏周旋,所以其實日子還行。
不過他也不會去外麵說就是了,比竟以他如今這般窮困的處境,被可憐總比不被可憐的好。
可憐有可憐的好處,有時候村裡的婦女遇到他還會給他些吃食,白來的口糧誰能不要?
有此好處他能拒絕?
當然是不能!這小子腦子賊精,事事都要算計。
任何對他有好處的,不管有沒有臉麵的,他都要去做的。
他的人生格言就是,好處不占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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