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何聞到動靜出來,鄭氏剛剛一番言語他也聽到了。
不過鄭氏那毒婦自小就見不得他好,他也已經習慣了。所以鄭何的內心也沒有太大的起伏。
倒是寧夫人,好好的來結親,卻被人家說成拉皮條!寧夫人血液往腦袋上一衝!差點沒氣暈過去。
她早就聽說過鄭氏這個潑婦的名聲,沒想到她還真是心毒嘴毒。
倒是寧員外比較鎮靜,他心下不喜,卻沒有當下發作。
他語氣冷硬,不對鄭氏說,而是對著鄭何說道,“鄭何,左右我姑娘已經是你的人了,咱們昨日也說好的。”
“你母親既然見不得你好,那你就請村長給你做主。”
“左右這十裡八村沒有人不知道鄭氏虐待孩子的,你今兒就是讓鄰裡鄰居的給你幫忙做主,也是說的過去的。”
村民麵麵相視,沒想到這寧員外竟是個嘴巧的,竟這麼能說會道。
鄭氏第一次被人懟的啞口無言,“你!”
鄭氏在這十裡八村的名聲都是極差的,偏她沒有自知,仍是自我感覺良好。
但她不知道的是,早在這幾年,鄭何就把她的名聲搞的十裡八村都知道了。
鄭何之所以忍她,不過是因為雙親去世就要守孝三年。
他不想因為鄭氏這條臭蟲而耽誤自己的學業,所以他才會對鄭氏一忍再忍。
而且他還沒有找出鄭氏不是自己親母的真實證據,所以他才能留鄭氏這麼久。
畢竟一個人在黑暗深淵裡活久了,他的心自然也會跟著黑暗、冷硬起來。
隻是楠香的出現,恰好緩解了他的陰暗。
若沒有楠香的及時出現,以鄭何在鄭氏日以夜繼的虐待下,他很可能會直接動手殺了鄭氏!
很顯然的,若是鄭何直接殺了鄭氏,那對他將來的前途肯定是有所損害的。
就算他做的再隱秘,將來為官高位,肯定也會有仇家來查他的。
弑母是大罪,所以鄭氏並不值得他冒這個險。
好在楠香及時的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也算是及時的製止了這個小反派的發展。
寧員外跟鄭氏爭執不下,雙方又不肯相讓。
鄭氏目光惡狠狠的瞪著鄭何,她還威脅他,“鄭何,你說,你是要這狗屎的什麼寧家,還是要你老母。”
她的三角眼裡滿是陰毒,“若是你今日選了寧家,那我立馬就撞死在這裡。”
鄭氏惡毒的冷笑一下,“就你這小畜生還想成親?做夢去吧!”
鄭氏步步緊逼鄭何,“鄭何啊鄭何,若是老娘今日死在這裡,那你明年的科考你也彆想了,老娘不毀了你,我就不信鄭!”
這話她還真的敢赤裸裸的說出來。
可能是因為時下對父母的原諒度畢較高。
所以從來隻有治子女的不孝之罪的,卻甚少有治父母不是之罪的。所以鄭氏才敢這麼囂張!!
鄭何同樣回她冷笑一聲,“好啊,有種你就撞。”
鄭何才不信這老賊婆會舍得去死。
“你!”鄭氏怒喝一聲,她以往也經常以死威脅鄭何,哪次他不是乖乖認輸?
但今日,這小畜生竟敢直接她去死?
鄭氏氣瘋了,她不管不顧的抄起木棍對著鄭何就是一陣暴打。
鄭何忍著不跑,咬著牙讓她痛打了幾下。
村長都看不下去了,連忙去攔。
但鄭氏那兩百斤的身板,哪裡是村長能攔得住的。
寧夫人看女婿被打,著急的想要去攔,卻被寧員外攔住了,“你去了也無濟於事,讓鄉親們攔吧。”
那些村民自然不能看著不管了,一個個都衝上去要攔。
但鄭何眼睛一閃,似乎被激出了什麼鬼主意。他趁亂拉著鄭氏直徑的往外麵跑出去。
他的動作隱秘,其他人看不出來其實是他在拽著鄭氏往外麵跑。
以村民的角度看上去,就是鄭氏追著鄭何在打他,而鄭何則是抱著頭在逃命。
“鄭氏,你快住手!”村民連忙去追,以往鄭氏可是敢把鄭何給打的頭破血流的。
眼下鄭何的鄉試都考完了,哪裡能在這個節骨眼上讓他被打死。
村長愛才心切,連忙讓幾個漢子去追,“快,快追上,彆讓鄭氏那潑婦把鄭何給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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