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代,五百塊錢那就是一筆巨款,張清粉也真是好意思開這個口。
“啪…啪…”
路遙抬起手,為張清粉這無恥的發言鼓鼓掌。
“養育之恩?”路遙譏笑一聲,反問張清粉,“你,也配提養育之恩這四個字?”
“從小到大,我穿的衣服都是彆人不要的,住的比狗窩還不如,吃的也是狗都不吃的剩菜剩飯,還要被你們虐待,這就是你說的養育之恩?”
原主在沈家作天作地,在路家,卻是夾著尾巴做人,活的連條狗都不如,原主的遭遇,也恰恰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原主可憐是也可憐,可恨卻也是真可恨。
“我嫁給沈君白時,他給的彩禮我一分都沒見到,全都在你手裡。”
“自從我嫁到沈家後,你隔三差五來沈家搜刮東西,我家都快被你搬空了,這些都足夠還你那口中所謂的養育之恩。”
“明天我就去找村長,我路遙,要斷絕跟路家的關係,從今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路遙一字一頓說著,語氣甚是堅定。
就算今天張清粉不來沈家鬨,路遙也會去找村長,要跟路家斷絕關係。
“你!你!”路遙的一番話,懟的張清粉啞口無言,一口無名烈火堵在胸口不上不下。
縱然路遙說的都是真的,不過張清粉也根本不會承認這些事情。
張清粉抬頭,惡狠狠瞪著路遙,指著路遙的鼻子劈頭蓋臉的罵著,“好你個路遙,你就記得我對你的害,不記得我對你的好,是吧?”
“我有你這樣的女兒,簡直就是我的恥辱,早知道你這樣的不懂事,當初在你出生的時候,我就應該直接掐死你!”
張清粉不隻是嘴上說說,心裡是這麼想的。
人都說閨女是小棉襖,可她張清粉這閨女,那完全就是渾身帶刺的刺蝟,紮的人生疼。
“嗬嗬…”路遙不屑一笑,也不給張清粉麵子,直接拆穿張清粉,“我耳朵上這兩個耳洞怎麼來的,我想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那是舍不得掐死我嗎?你那是舍不得一個免費的勞動力,也舍不得將來能給你兒子換彩禮的一個機會。”
被路遙拆穿心思,張清粉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特彆的精彩。
養著路遙,張清粉確實打從一開始,就抱著用路遙換彩禮,好給自己兒子娶妻的這種想法。
心裡想著是一回事,我就這麼被人當著麵直接拆穿,那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你…你胡說八道!”張清粉說話有些磕巴,辯解道,“我可不是那賣女兒求榮的人,你少往老娘身上潑臟水。”
“你自己心思齷齪,不要把彆人也想的齷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