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至於,我這個人,向來不怕彆人笑話,更何況是殿下。”她頓了一下,接著說道:“殿下瞧不上彆人,是因為已經有心上人了吧。”
劉離方才還在得意洋洋,如今聽了這話,瞬間愣在那裡。
“祁清,生辰二月十八,芳齡二十五……”她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等等!”劉離打斷了她,“你你你……你是怎麼知道我和清兒的事的!明明我沒告訴彆人啊!”
看到他滿臉的不可思議,顧音離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得意感,“哎呀,民女就是隨便一算,殿下若不願聽,民女不再說了便是。”
“不不不!”劉離立馬放下了太子的架子,跑到她身邊,拽住她的袖子,“音離姐,你不會真是神吧!”
二十九歲的人了,還是個皇子,張口就叫顧音離“音離姐”,尷尬得她一個不過二十三歲的人不知說什麼好。
“殿下這聲姐我可是萬萬擔不起。”她笑道,心想著二皇子雖然已有二十九,可一提到祁清,卻和小孩子的性子一樣。
“擔得起擔得起!音離姐,你能不能再跟我說說我和清兒的姻緣啊!”他的態度瞬間放軟,用近乎懇求的眼神看著顧音離,顧音離讓他瞅的有些發毛。
“我還知道,祁清對殿下也同樣一往情深,但你們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阻礙,這就是我要問殿下的問題。”她繼續說道。
“這都能算出來!”他先是感歎了一聲,然後又同她敘說道,“還不是清兒她大哥!也不知為何,一直不同意清兒嫁給我,如今,連麵也不讓見了,害的我跟清兒還得偷偷寫信!”
“她大哥?”
“音離姐你有所不知,清兒的母親過世的早,父親原是朝廷要臣,前幾年也因病離世,這幾年管家的一直是她大哥祁修謹。”
“殿下身份尊貴,還會怕他?”顧音離疑問道。
“唉,我雖是皇子,但論起資曆才乾,是所有兄弟裡最差的,所以自然也最不受父皇重視,那些朝廷大臣雖麵上對我恭恭敬敬,但我知道,他們心裡啊壓根兒就沒把我當回事兒。祁修謹可是父皇親封的定遠將軍,南江國的嘉義侯,年紀輕輕就戰功赫赫,我哪敢惹他啊!再說了,祁修謹對清兒這麼好,清兒也不希望自己出嫁鬨的兄妹之間不快。”這些話顧音離聽著辛酸,卻在他口中說的格外平靜。
“所以你和清兒的事你也一直沒敢告訴彆人,包括皇後娘娘。”
“若是告訴母妃,估計她早就派人去祁家了,我可不想到時候收不了場,也不想讓清兒不高興。”他說著,突然又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將目光重新轉回顧音離,“哎?音離姐姐,母妃幫不了我,但你可以幫我啊。”
“你不會是想讓我去祁家說通她那個大哥吧!”顧音離一下猜透了他的心思。
“正是!你不是長安婚介所的嘛,這事兒不難辦吧。”他眼睛微亮,一臉期待。
“長安婚介所有原則,婚事全靠自願,絕不強求。”顧音離強調道,她可不想過多參與此事,原是想來問問到底是什麼阻礙了婚事,再報皇後自己解決的,如今自己插手算哪門子的事兒,“我還是去向皇後娘娘請罪吧!”
見她起身就要走,劉離靈機一動,朝著她的方向喊道:
“好啊,你走!你走了我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絕食絕水,然後告訴母妃是你出言不遜傷我自尊,你看母妃信你還是信我!”
我……這是認識了個什麼玩意兒。
顧音離回過頭,無可奈何的看向他,劉離趾高氣昂的挑了挑眉,滿臉寫著“若你不幫我,我就誅你九族。”
得!算我倒黴!
“去去去!去行了吧!”
“我就知道音離姐姐最好了!”他笑笑,“小南,備車!”
二人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了皇後,就坐上馬車出發去了祁府,一路上,劉離給顧音離“控訴”了不少祁修謹的“罪行”,弄得她連人還沒見過,就已經有了很多不好的印象,但與此同時,她也得出一點結論:這個祁修謹絕不是什麼善茬兒!
可二人剛到了祁府門口,劉離卻開始打起退堂鼓來。
“音離姐,我們真的要去嗎?”顧音離方想敲門,卻被劉離一把拉住。
“我的殿下,不是您一直嚷嚷著讓我來嗎?”她白了他一眼,語氣略帶嘲諷的說道。
“我這不是怕你說不過那個祁修謹嘛!你千萬悠著點,他可真不好對付!還有,你千萬彆告訴他你的身份,否則他一定會笑話我!”他再三囑咐道。
“你替我緊張什麼?我們長安婚介所好歹也有百分之七十的說和率,我就不信還搞不定一個小將軍!”她邊說著,邊叩響了祁府的門。
一個小侍女探出半個腦袋來,簡單的打量了二人幾眼,臉上似乎有些不可思議。
“二……二殿下,您來找小姐?”顯然,祁府的人都已經熟知了劉離來的目的。
劉離點點頭。
“殿下稍等片刻,奴婢去叫小姐出來。”
過了片刻,一個麵容清秀的女子小跑著從東廂房的方向而來,見到劉離,她的腳步又加快了些,第一件事不是將二人請進去,而是忙著將劉離推推搡搡出了門,顧音離無奈也被擠了出來,她又將門稍合了一下,這才顧得上說話。
“離離!”女子給了劉離一個大大的擁抱,“你來之前怎麼也不說一聲,我大哥今天在家。”她壓低了聲音,邊說邊往門的方向張望。
“清兒,我們今天來,就是找祁將軍的。”劉離見祁清臉上的表情有些吃驚,忙一把拉過顧音離,“我給你介紹下,她叫顧音離,長安婚介所的老板,今日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