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這樣,江柚凝的腦海中莫名出現這四個字,心中更添酸楚,她知道這是原主的情緒在作祟。
她從原主的記憶裡知道每次這些人問原主要東西時,隻要她表現出一絲不樂意,他們就會用冷漠的聲音來質問她,讓原主以為自己是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不知師尊打算用什麼來換取我這桂木紫竹床?”江柚凝壓下心頭的寒意和酸楚,緊緊盯著司南的雙眼。
少女的目光清澈,似乎照進了司南的眼底,發現了他心底所有的陰暗。
讓他自慚形愧。
“大師姐,芷予與我們乃是同門,你有怎能以俗物的價值來衡量呢?”雲以修聲音溫柔,可是看向江柚凝的眼神裡滿是責備。
“俗物?既是俗物,想必雲師弟也不在乎,不妨將你這些年從我這裡拿去的修煉資源都還給我吧。”
江柚凝不曾給雲以修眼神,繼續說道,“師尊並非我不顧同門之誼,隻是這些年諸位師弟妹從我手中“借走”了不少的天材地寶,還未歸還,若想用這桂木紫竹床,還請各位現將之前所借靈物儘數歸還。”
“放肆。”司南嗬斥。
江柚凝隻覺得胸口血氣翻湧,口中已然嘗到鐵鏽味。
她強壓下口中的鮮血,對著司南恭敬行禮,說出的話卻膽大妄為“若師尊想要強要桂木紫竹床徒兒自然無話可說,隻是出了這執劍峰,我必然是要找掌門和太上長老討個說法的。”
許是原來的江柚凝一直在執劍峰做低伏小,第一次見眼前的少女如此決絕的反抗他的眼中滿是不可置信,常年冷著的臉上出現了瞬間的變化。
司南自從做了這執劍峰的峰主已經好幾百年沒有被人這般下麵子了,更不要說這人還是自己的徒弟。
他那殘存的理智幾乎要被怒火燃燒殆儘,想到自己這大弟子的靠山他最終隻能強壓下心中的憤怒。
“你既不願為師也不好強求,罷了你且先下去吧。”司南的語氣再也沒了先前的溫和,揮手不耐的叫江柚凝退下。
江柚凝行禮之後麵無表情的退出了紫宸殿。
待江柚凝走後紫宸宮內四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師尊......”
厲君澤正欲說什麼就被司南何止了,“既然她不願意此事不必再提,你們都下去吧。”
“可,小師妹......”
厲君澤還想再說,便被軟芷予輕輕拉了一下衣袖。
阮芷予慘白著臉輕輕搖頭,厲君澤著才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幾人一起退下去。
剛踏出紫宸宮厲君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氣,“江柚凝這個賤人。”繼而轉頭怒視雲以修和沈暮雲,“你們剛才為什麼不勸師尊?”
“江柚凝到底有太上長老護著,若她真將此事捅到太上長老麵前,師尊也拿她無可奈何,說不定最後還是小師妹受罪。”
“可難道我們就這麼算了?宗門大比馬上就要開始了,若是到那時小師妹的神識還未恢複,怕是會無緣秘境試煉的名額了。”
“既然江柚凝不肯給那搶來便是。”沈暮雲的語氣平淡無波,仿佛殺江柚凝對他來說跟殺普通的妖獸沒有任何區彆。
“幾位師兄,宗門大比在即縱使得到桂木紫竹床我也未必能完全恢複神識,我注定與師秘境無緣,幾位師兄萬萬不可為了我鑄下大錯。”
“縱使不能完全恢複個七八成總是可以的,以小師妹的修為加上師父所給的法器,小師妹未必不能進入宗門大比前二十獲得進入秘境的名額。”原本一臉暴躁的厲君澤見阮芷予情緒不佳立馬柔聲安慰。
“師妹放心,我已經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