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單手抓牢的排球幾乎時擦著井上秀樹的耳畔被羽見熏砸在了牆壁上,他的另一隻手則抓著衣領將人牢牢按住。
他的動作實在太快,快到本來想過來幫忙的銀島結、張嘴喊他小心的長曾真乃介都還沒反應過來,快到原本還想要諷刺兩句的井上秀樹本人也沒能反應過來。
直到從耳邊的轟鳴聲中逐漸找回理智,井上秀樹艱難地咽了咽唾沫,這才發現自己實際上渾身都在不可抑製的發抖。
一片恐怖的沉默中,井上秀樹隻能聽見自己尖銳扭曲的聲音質問道:“你、你這家夥到底想乾什麼??”
卻依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質問好沒道理。
羽見熏低著頭看他,原本身高也超過了一米八的人蜷縮在一塊兒,臉上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被嚇出來的眼淚鼻涕。
很惡心。
但實際上,一旦褪去他們身上‘前輩’‘社團主力’的光環之後,羽見熏想,這樣才是他們真正的模樣。
羽見熏鬆開捏著排球的手,重新落在地上的排球咕嚕嚕滾向一邊。
緊接著,黑發的少年攥著狼狽施暴者的衣領朝著球場邊走去。
他走的不算快,但那雙泛著冷意的眼睛配上身後依然跪在地上嚎叫的三葉隆人以及奮力想要掙脫桎梏的井上秀樹,卻讓周圍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摒住了呼吸。
直到羽見熏走到內方純哉和長曾真乃介麵前,將井上秀樹向前一扔。
“你不是問我想乾什麼嗎?”
羽見熏蹲下來,一隻手按在井上秀樹的腦袋上:“道歉。”
“...你說什麼?”
長曾真乃介一愣,下意識想將手臂背在身後,卻被身邊的內方純哉推了一把。
井上秀樹喘了口氣,高度緊繃的神經讓他的眼睛裡布滿了血絲。
“你讓我...你讓我給他道歉?”
“啊,”羽見熏點點頭,並不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什麼不對,“道歉。”
井上秀樹的眼神刀子一般將長曾真乃介掃視了個遍:“我為什麼要給他道歉?”
羽見熏歪了歪頭,指著長曾真乃介手臂內側的傷口。
“道歉。”
可井上秀樹卻並隻覺得荒謬,他的聲音越來越尖銳:“他身上的傷又不是我打的!”
他罵道:“他身上的傷和我有什麼關係?!就算是教練過來...”
“嘖。”
羽見熏不耐煩地摸了摸耳垂,鬆開手站起身,看著腳邊醜態畢露的‘前輩’。
而跌坐在地上的井上秀樹就像突然又找到了什麼靠山:“...對啊,教練!”
“你、不能這樣對我,你、你!”
井上秀樹一邊竭力向更遠的地方爬去,一邊嘴上瘋狂為自己找補。
“他身上的傷不是我打的,真的不是我打的,就算是教練過來他們也不會讓我道歉!”
“我可是、我可是稻荷崎的王牌,如果沒有我你們怎麼比賽,你想害得稻荷崎就這樣被淘汰嗎?!”
但顯然,現在的排球館裡,跟他一夥的正選都害怕引火燒身,而其他人也明顯不想這時候跳出來和大魔王作對。
而剛剛在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