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性格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因為家裡長輩的壓迫被迫結婚。
隻是可惜的是,就算自己都已經長到十幾歲了,這兩個人還是沒能走到霸總小說最後的甜蜜結局。
他之前以為隻要自己足夠聽話足夠優秀,父親就能把注意力多放在自己身上一點。
可是現實卻永遠是殘酷的。
蕭澤彥也曾經問過貝西為什麼不離婚。
可是他的母親卻總是用一種哀怨的,好像有著千言萬語的複雜眼神望向自己。
不是在看他,好像是透過自己看另一個人。
“彥彥,你父親會改的。”溫暖的大手,輕輕撫摸著他的頭。
可就算是這樣,也無法阻擋他內心因為這句話漸漸冒出來的涼意。
怎麼改?什麼時候改?就連貝西自己也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案。
結果在今天,蕭澤彥居然在一個陌生人口中得知自己的父親還有一個白月光。
一瞬間,就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
抬起眼來時,他的眼神已經非常堅定了。
緊緊握住手裡的黃符,幾乎要把這當成救命稻草。
迫不及待把符紙在水裡化開,蕭澤彥小心翼翼端著水杯往主臥走去。
蕭胥平常並不會回家住,他大多數時候都會在不知道送給哪個女人的彆墅裡睡覺。
到現在,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人影了,本以為這天對方會像之前那樣在外麵女人的溫柔鄉裡留宿。
隻是出乎意料的是,在靠近主臥房間的時候,他卻聽見了激烈的爭吵聲。
蕭澤彥心裡產生了一種說不上來的想法。
小心翼翼護著杯子,輕手輕腳湊近房門偷聽裡麵的動靜。
隻是因為房門的隔音效果太好,蕭澤彥聽不太清具體的對話內容。
兩個人的語速也不慢,這就更加難聽清了。
他隻能皺著眉,豎起耳朵,儘量聽。
蕭胥似乎生氣,語速也很快,趴在門上也隻能勉勉強強聽清。
後來語氣就漸漸緩了下來。
“西西,你知道的,貝珍的病情很嚴重,現在隻有你的腎和她最匹配。”
“珍珍的身體太弱了,如果再找不到合適的配體,她真的會死的!”
就好像篤定了她不會拒絕自己的請求一般,蕭胥一雙狹長的桃花眼深情地望著她的眼睛。
仿佛是在說什麼情話,可實際上,對方不過是溫柔地求自己赴死而已。
男人溫柔的眼神和話語好像溫泉一樣把她包圍,又好似纏綿的蜘蛛網把她困死在籠子裡。
貝西輕輕扯了扯嘴角,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又覺得有些無力,便輕輕抿緊了唇。
平靜地盯著男人的眼睛,似乎想從那雙薄情的桃花眼中看見其他的情緒。
“那我呢?我才是貝家的親生女兒,為什麼從來就沒有人考慮過我呢?”
“貝珍會死,難道我就不會嗎?”
因為二十多年前一場抱錯,她和貝珍交換了身份。
她在鄉下被重男輕女的家庭折騰了二十多年,貝珍卻在貝家當了二十多年的千金大小姐。
明明是自己更委屈,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偏向貝珍呢?
難得的,這是她為數不多反抗蕭胥的時候。
倔強地盯著他看,像一隻不屈的小牛犢。
明知道這種反抗是沒有用的,但是卻始終拗著脖子,滿臉的不甘。
蕭胥好像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桃花眼裡又震驚又失望。
“貝西你怎麼能這麼說話?你以前不是這麼狠心的!貝珍再怎麼說也是你的妹妹。”
“她身體弱,又是妹妹,你照顧她是應該的,難道我對你不好嗎?給你吃給你穿,現在就連這點請求都不願意答應嗎?”
鬆開扶住女人肩膀的手,蕭胥的眼神變得漸漸冷了下來。
貝西仰起頭,似乎隻有這樣,她才能不落入下風。
“是,我是心狠,我再怎麼心狠也是你的妻子。貝珍和你又是什麼關係?”
“給我吃給我穿,這些我自己能做到。你對我不過是養一條狗而已。”
蕭胥隻覺得麵前這個女人簡直不可理喻。
因為他比貝西要高上一截,隻能微微俯下身子才能捏住貝西的下巴。
手指完全沒有控製力度,過了幾秒就在她光滑白皙的下